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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思吾啐了一口,道:“你污蔑我的事暂且不提,那我们来说说牢房爆炸一事。你身为府衙,狱卒联合外人进来杀人灭口不成,反而把整个牢房都炸了,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府衙究竟是如何管理的!
你好歹是个有品级的官员,就算不管那些个犯人的命,那你这牢房炸了会不会殃及外头百姓?这些你可想过?我看你这个府衙也不必当了……”
凤思吾话还没说完就被府衙的哭声盖住了。
“凌王妃饶命啊!小的做了好久的狱卒才熬到府衙这个位置啊!家里一家老小等着吃饭,下官要是丢了官帽,他们都得饿死啊!”府衙一阵痛哭。
凤思吾见他如此求饶,又想到他的行为实在可恶,也不说话,任他在那磕头求饶。
夜凌寻最是讨厌不尽忠职守的人,嫌恶地说道:“人人都有妻儿老母,却不是都像你这般玩忽职守,污蔑他人!依本王看,这朝廷命官的身份,你着实担待不起!”
府衙一听自己乌纱帽不保,更是着急了起来,嚎哭道:“凌王殿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将功补过吧……下官熬了好多年才熬到府衙这个位置……”
夜凌寻冷哼一声:“既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官位,你却如此不珍惜。你真当我不知道吗?这些年你判了多少冤案错案,城里的百姓都帮你记得清清楚楚!
不只是冤枉王妃,你还收受贿赂,帮人脱罪!本王倒是想问问,你身为府衙的良心何在!若不是本王的王妃武艺高强,只怕真要命丧于此。这个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府衙已是满头大汗,听着夜凌寻数出来的桩桩件件,竟没有一件是可以反驳的……
凤思吾轻哼了声:“我家王爷说的对,府衙这职位,我看你也的确没有能力和品行能担得上。”
夜凌寻看她一眼,伸手揽住她的腰,眼神莫名就变得温柔了不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这个官,也必定是做不成了!
话落,夜凌寻挥了挥手:“来人,先打府衙三十大板!”
府衙吓得脱口而出:“王爷,王爷,饶命啊……下官,下官这里有如妃娘娘当年给的一封信!”
没想到夜凌寻也在这里,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右侍郎夫妇当下就蔫了。
夜凌寻淡淡的道:“诚如我家王妃所言,人死了就得请仵作验尸,验明了死因,找证人对簿公堂,讲究证据,右侍郎这些都不做,就把杀人的帽子扣在凌王妃头上,这是要跟本王作对不成?”
“不敢不敢。”
右侍郎哭丧着脸低垂着眼帘,他攥紧了自家夫人的胳膊不让她说话,这验尸多可怕啊,右侍郎夫人思想古板,不愿儿子死后尸体还被胡乱折腾,面露难色,看着右侍郎不说话。
右侍郎思考片刻,夜凌寻在这里,他也不敢太过,只能紧皱眉头道:“就这么办。让仵作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也好让我儿在地下早些瞑目。”
话毕,右侍郎夫人又忍不住抽泣,右侍郎扶着自己的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夜凌寻没再废话,只是带着凤思吾等人一同进了衙门,顺道派人去请了仵作来。
很快,周守晔的尸体被扛了上来。
仵作行了礼拿了几根银针,这儿扎几下那儿扎几下,又翻看了身上的伤势,疑惑道:“奇怪?王公子身上虽有几处淤青,但都不致死。小的查验了他的血液,也并无发紫发黑状,可见不是中毒。”
凤思吾手撑着下巴,思忖片刻道:“既不是殴打致死,也并非中毒而死,……究竟是谁有这么高超的手段?”
夜凌寻神色晦暗不明,忽而他像是想起什么,快步上前翻看了尸体,不多时发现周守晔脑门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点!
“仵作,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夜凌寻指了指发现的位置,仵作急急的上前来竟从周守晔脑门上取出一根细小的黑色钢针!
凤思吾蹙眉,看来这才是致死的凶器。
仵作清洗干净了银针,这银针上面刻着很小很小的字符,是个编号。
夜凌寻让仵作把证据保管好,语气清冷道:“此种钢针乃军事级武器,只有有公侯以至皇家才有资格使用。看来只要找到是谁偷窃了钢针火药,就能查出究竟是谁杀了周守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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