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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路上她都仔细藏着,除了那一颗东珠以外没露半点痕迹。
入住茅屋的时候,也第一时间寻了个妥帖的地方都藏严实了。
不会有事儿。
徐璈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接话,桑枝夏也施施然地回东屋了。
然而进屋没有半个时辰,她就后悔了。
婆婆的水性特质她早有体会,但她也没想到,此人抹泪的时间能如此漫长……
从徐明煦和徐锦惜睡着以后,哭声就一直都没止过。
只有一张床睡地铺她没意见,可婆婆一直这么哭,魔音灌耳似的她是真的没法睡。
煎熬了一个时辰,哭声未止。
桑枝夏试着轻轻叫了一声,才发现正在痛哭的人还十分投入。
她被磋磨得没了脾气,想到睡觉都没动静的徐璈,果断悄悄抱着被子往门外蹿。
露天的也比在这儿强!
西棚里,徐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谁?”
“是我。”
他诧异地看着抱着被子而来的人,错愕道:“你不是……”
“嘿,别提了。”
露宿荒野的时候两人没少一起躺地上,桑枝夏把被子铺稻草上一半,身上裹了一半,露出个挂着黑眼圈的脑袋说:“婆婆这么哭,真的不会有事儿吗?”
“你要不去劝劝?”
徐璈没想到是为这个,猝了下苦笑道:“娘是这样的性子。”
别说是突逢大变的现在了,就是之前在侯府的时候,稍有不顺心的也是这么整夜整夜地哭。
谁都劝不住。
桑枝夏表情复杂地吸了口凉气,打着哈欠说:“我就暂时不回去了,等补好了屋顶我就在这边睡。”
反正名义上的夫妻也是夫妻。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也看看出来了,徐璈的名声是不好听,可这人却极其规矩。
睡在一处也没事儿。
徐璈本想说不妥,可见她飞快闭眼像是累极了的样子,嘴唇反复蠕动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
桑枝夏数月来头一次有了被子裹身,本该是睡得挺好。
可迷迷糊糊间,她却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怎么滴滴答答的?
再一次被冰冷的液体飞溅到脸上的时候,她终于是从困意中挣扎而出,带着薄怒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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