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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喝的高粱酒都是徐璈前后给村长一家送去的,期间还特意折回自己家里搬了两坛。
纯用粮食萃的酒是好东西,喝大了最多就是迷糊的后劲儿大,不至于太难受。
见她脸色红润不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徐璈勉强放下了心。
他走出去没一会儿又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大手一伸直接把还想赖一会儿的桑枝夏捞了出来。
温度正好的碗口被凑在嘴边,桑枝夏闻了闻皱鼻子:“这是什么?”
徐璈搂着她的腰坐好,不自觉地带了哄的意思:“醒酒汤,是娘一大早起来熬的。”
“多少喝一些,省得头疼难受。”
桑枝夏没什么精神的用嘴去找碗,凑合着被徐璈连劝带骗的哄着喝下去大半碗,眼里逐渐恢复清明。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搓脸,呼出一大口气才说:“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到现在?”
“你怎么不叫我?”
徐璈把碗放下,拿起拧了水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抓住她的手坐在床边说:“谁说我没叫你?”
桑枝夏狐疑眯眼:“你叫我了吗?”
“叫了。”
桑枝夏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
“你要是叫了我怎么可能没起来?”
她对自己的酒品还是很有数的,喝迷糊了最多就是想睡觉,绝对不至于一醉不起,否则她昨日也没有敢帮徐璈挡酒的勇气。
听出她的信誓旦旦,徐璈顿了顿才说:“你真的不记得我叫你了吗?天一亮我就叫了,叫了好多遍。”
桑枝夏本能的反驳卡在嗓子眼,徐璈语气愈加平静:“知道我叫你早起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吗?”
本能告诉桑枝夏这个话题或许应该及时结束,可话不过脑子的时候,嘴巴总比什么都快。
“什么反应?”
桑枝夏说完有些懊恼,正想中断这个可能不那么愉快的话题,徐璈露出个回忆的神色,一本正经中还有点莫名的沉重。
他说:“你说让我不要吵,再吵就把我扔河里去当吐泡泡的鱼。”
桑枝夏揉脸的动作猛地一顿。
徐璈自顾自地陷入怅然:“你还说我太吵了,准备把我挂在村头最高的那棵树上去。”
“或者是打个洞把我塞进床底,再不行扔进地窖当闭嘴的萝卜也行。”
“你还说想扯我舌头,想堵我的嘴。”
他回忆完了长长叹气,低头凑近了盯着桑枝夏莫名闪烁的眸子,笑容十分勉强。
“你知道自己想怎么堵我的嘴吗?”
桑枝夏咽了口唾沫表情麻木:“抱歉,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徐璈低头忍笑,装作没看到桑枝夏红透了的耳朵,突然凑上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就这样堵。”
“枝枝,你现在还想让我闭嘴吗?”
“你要是还嫌我聒噪的话,这种堵嘴的方式我其实可以很配合的,你想让我闭嘴多久都可以。”
桑枝夏被啄了一大口的嘴唇微微发抖,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但又被徐璈写满一脸的真诚弄得非常麻心。
她的酒品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吗?
原来她喝多了会这样怼在男人的嘴上啃的吗??
小小年纪,色心这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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