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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好意,末将心领了,”笑着抱抱拳,钟繇微叹说道,“虽援军抵达,然兵力实是过于悬殊,末将如何睡得安稳……”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歉意说道,“额,司徒别误会,末将的意思是,若是末将也下去歇息,倘若敌军攻城,留司徒一人,恐怕不好……”
“呵呵,钟将军的心意,在下明白……不过,将军抵挡敌军月余,在下担心……”
“司徒放心,”拍拍胸口,年过四十余的钟繇笑着说道,“末将身子骨一向健壮得很!”
“呵呵,那就好……”
“哦,对了,司徒,末将今日还不曾去关前巡视,且容末将先行一步!”
“呵呵,钟将军且去!”
望着钟繇远去的背影,江哲回首对身旁杨鼎道,“杨鼎,你也下去歇息吧!”
只见杨鼎摇摇头,笑着说道,“末将倒不觉得疲乏,司徒放心!”
望着他眼中的坚持,江哲摇摇头,不再相劝,转而说道,“杨鼎,你乃豫州人士吧?”
“是的,司徒,”杨鼎微笑点点头,回忆说道,“早先,曾落草为寇,不慎被擒,若不是司徒,末将恐怕早已饿死在许都监牢之中了……”
“呵呵,若不是你等,恐怕许都也早早落于吕奉先之手了……”
“司徒过奖!”
“呵,此次,恐怕又要劳烦你等了……”
“司徒言重了,早前数年前,司徒便曾言及,虎豹骑,乃精锐之中精锐,但凡恶战,必启用我虎豹骑……说起来,营中诸多弟兄,都为不曾参与赤壁一战之事暗道遗……”正说着,杨鼎突然醒悟,当即闭口不言。
“赤壁么?”江哲微微一叹,抬首望了望天色,喃喃说道,“我四十万大军呐……诸多精锐将士,毁于一旦!”
“司徒……”杨鼎动动嘴,心中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就在这时,忽然关上警声大作,或有几名曹兵大声喊道,“敌……敌军,黄巾贼袭关了!黄巾贼袭关了!”
“什么?”只见江哲面色一紧,疾步望关上而去,杨鼎四下一望,随手唤来不远处的十余名虎豹骑将士,紧跟江哲而去。
待到了关上,江哲一眼便瞅见钟繇正扶着城墙俯视关下,急声喊道,“钟将军!”
钟繇一回头,见是江哲,摇摇抱了抱拳。
“敌军袭关?”
“这……”只见钟繇面色有些古怪,指着关下纳闷说道,“好似并非袭关,只是……弄不清这黄巾贼搞什么花样!”
“唔?”顺着钟繇所指一望,江哲面色自是一愣。
只见关外确实有诸多白波黄巾,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粗粗一算,不过四、五千人,眼下正在两箭之外列阵而立。
单凭这四、五千人,便要取这汜水关?
江哲心有有些诧异,细细一望,却是望见白波黄巾军阵列前端,其大将马超正策马而立,在他身旁的,尽是身穿将军铠甲的人,细细一数,竟有十余人之多。
难不成来示威?
不过这也说不通啊……
就当江哲心头疑虑越来越浓,正欲上前喊话时,却见关下敌军从中散开,一人策马而出,江哲顿时恍然!
张白骑!
“江司徒,别来无恙啊!”
望着关下那人缓缓策马至关下一箭之地,江哲好似望见了什么,眉头一皱,继而高声喊道,“江某自是无恙,反观阁下,似乎……张大帅亲自前来关前,莫不是有何赐教?”
“呵!”只见张白骑淡淡一笑,伸出右手一指旁边空地,说道,“无他,不过是听闻江司徒引军到此,念及以往,特来拜会……”
正说着,黄巾军中突然跑出几名士卒,在关下设下席案,并搬来一坛水酒,张白骑继而说道,“今日你我两家暂且罢战,张某借贵地设下席位,请江司徒下关一叙,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不可,司徒,恐防有诈!”关上杨鼎低声说道。
这边杨鼎话音刚落,那面张白骑却是一挥手,身后五千白波黄巾皆是倒退一、两箭之地,遥遥望着这边。
“江司徒,你我也就算是旧识,又是在你关下,张某只带两名护卫,司徒莫不是心惧?”
望着张白骑果然带着两名护卫坐于席位之中,江哲皱眉暗忖片刻,亦是有些好奇,好奇张白骑要说些什么。
“好!既然张大帅有此等雅兴,江某奉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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