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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精神状态一直这么饱满,且坚持上朝,显然那猛药是一直用着,连皇后都阻止不了。
可越是这样,无疑是在加快他的死亡。
撑不了多久的。
石白鱼看看皇帝,再看如虎狼环伺的群臣皇亲,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太子短短几天成长了不少,往那一站气势非凡,已经能镇住场子了。虽然依旧稚嫩,但至少让他父皇威严深沉的眼底闪过一瞬间欣赏骄傲。
太子没注意到皇帝一闪而逝的骄傲欣赏,听着那些人的争吵突然冷笑一声站了出来。
“二皇子可是犯了谋逆行刺弑君杀父的大罪,尔等一句年少冲动就完了?”太子锐利的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身上:“二皇子确实年少,冲动倒是未必,有计划有谋略,若真要归咎于年少无知,那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只可能是受奸人谗言所惑,你说呢,胡廷尉?”
“太子这是为了置二皇子死地,不惜残害忠良,拉老臣下水不成?”胡廷尉阴阳一通半点没慌,反而抬眼直视太子振振有词。
“胡廷尉可真会倒打一耙。”石白鱼站出来:“置二皇子死地的,是孝道是国法,刺杀君王,弑父杀兄,谋逆造反,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你诬陷太子妄图与其开脱,显然心中亦无忠义孝悌,才会认为以上大逆不道区区一句年少无知就可大事化小!”
胡廷尉瞳孔一缩,刚要反驳,石白鱼却没给他机会。
“胡廷尉这般强势替二皇子开脱,莫非是共犯不成?”石白鱼挑眉,姿态端得比他还强势:“不然为何罔顾律法共情罪犯,还是根本就是你怂恿所致?!”
“石白鱼,你少血口喷人!”胡廷尉被怼得脸色大变,当即就要冲向石白鱼。
都没让宋冀出手,石白鱼抬脚就把人踹倒在地。
“我这是以理证道,以法证纲!”石白鱼放下脚,居高临下看着胡廷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扫过三皇子和刑部尚书裴绍文时顿了顿:“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皇子所犯罪行不可饶恕,当依法而办,其党羽谗言撺掇亦该同罪论处!”
石白鱼话音落下,庞仲文也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以下所呈证据,足以证明,胡廷尉与此番猎场刺杀脱不了干系。”
皇帝抬手,示意上证据。
等证据被拿上殿来,赫然是雕刻着青鸟图腾的一柄烙铁。
“此物,正是从胡廷尉府中搜寻而来。”庞仲文双手奉上。
皇帝没碰那烙铁,只是抬眼看向震惊茫然的胡廷尉:“胡冲你有何话说?”
“陛下,臣并不知道此物,臣家里也不可能会有这东西,定是有人趁机嫁祸……”
“此物乃老臣亲自带人自他书房搜出,当时在场之人皆有目共睹,真假,一问便知!”庞仲文打断胡廷尉。
石白鱼一看庞仲文上来就开大,和太子对视一眼,不动声色让出了战场。
虽然让出了战场,但也不妨碍在旁边煽风点火。
“众目睽睽还能有假?”石白鱼拢着衣袖:“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
“石白鱼……”
“大胆胡冲!”皇帝又开始打配合截断人话头:“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将胡冲除去乌纱官袍,抄家押审!”
“皇上!”胡冲自是不服:“臣不服!臣冤枉啊!”
皇帝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自是不会跟他废话。等胡冲被押下去,当即便让总管太监宣布下朝。
虽只是抄了一个胡家,其他人并未被牵连,但先前和胡冲串联一气的那些人,还是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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