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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旺上了一节课,还没上完,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下课的时候,罗静芝跑过去用力摇罗天旺:“天旺,天旺,醒醒,别总是睡觉。”
罗静芝没摇醒罗天旺,罗泽军却在那里讲怪话(怪话,阴阳怪气、乱讲话)了:“静芝,你这么关心天旺,是不是想当天旺的婆娘。”
“泽军,你放屁!”罗静芝立即像一只被惹毛的小老虎。
“你不是想当天旺的婆娘,你去管他干什么?”罗泽军也是有才,竟然眨巴眨巴眼睛,就编了一首打油歌:“罗静芝,嫁天旺,当婆娘,困一床,一觉困到大天光(天光,天亮)。”
罗静芝冲上去,要打罗泽军,罗泽军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罗静芝,嫁天旺……”
罗静芝没追上罗泽军,羞怒难当,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罗天旺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了,罗泽军被赵平水揪着耳朵拖到学校唯一一个水泥乒乓球桌上罚站。
罗天旺一醒过来,罗生贵就跑过来把事情从头至尾跟罗天旺讲了一遍。
放学的时候,罗天旺就在路上把罗泽军给堵了。
“天旺,你要做么格(做么格,干什么)?”罗泽军有些慌。
“不做么格。就是要跟你讲讲道理。今天在学堂里,你讲了我么格?”罗天旺问道。
“你莫听别个乱讲。我什么都冒讲。别人讲静芝要当你婆娘。我可冒讲。”罗泽军感觉今天罗天旺的眼神有些可怕。慌乱中,哪里还敢承认自己讲过罗天旺的坏话。
罗天旺一步一步逼近罗泽军。罗泽军连连向后退,结果一屁股坐到了一丛荆棘上,被荆棘刺得哇哇大叫。
罗天旺走上去就给了罗泽军两个耳巴掌(耳巴掌,耳光),打得罗泽军有些发懵。
“你以后敢乱讲话,我撕烂你的嘴巴。”罗天旺踢了罗泽军几脚。便回家去了。
结果过了没多久,罗泽军爹娘就带着罗泽军来到了罗天旺家里。
罗泽军爹罗兴泉以前是个生意人,走村窜乡,卖点何麻湾的饴糖、甜酒、烧酒。虽然没出去打工,靠着这点生意,家境倒也殷实。
罗泽军娘刘松兰也没出去打工,用做饴糖的糖渣、烧酒的酒渣喂猪。一年也能够出栏几头猪,家里又还种了六七亩地,酿酒、熬糖用的粮食都是自己种的粮食。等于基本上没有成本投入。卖到一分,就赚到一分。
前些年搞计划生育搞得严,罗兴泉与刘松兰就没敢要二胎。对这独苗苗着紧得不得了。看到罗泽军鼻青脸肿,身上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罗兴泉与刘松兰立即向罗泽军问个究竟。
罗泽军说是天旺打的。
罗兴泉与刘松兰一听,立即炸了锅。当即拉着罗泽军杀到罗天旺家里来了。
本来罗泽军可不敢到罗天旺家里来,但是有爹娘撑腰,还是跟了过来,他也想看看,罗天旺被揍的惨样。
“保林叔,婶子,吃饭了么?”罗兴泉进屋的时候,也没兴师动众。跟罗保林讲话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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