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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子已经识趣地出门,顺便把门也关上。
半个时辰后,此时甑氏低垂着头坐在小凳上,也不说话,只是用手绢抹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
没有辩解,用无声的哭泣表明她蒙受极大冤屈。
“……好,你们既然说你们不知道,那忠旺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年是你说他忠厚老实不惹是非,怎么现在又做出这等事情?”
听到老爷厉声喝问,甑氏才抬起一张早已被泪水弄花了的白净的脸,双眼已经哭红苦肿了。
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看着老爷,任由眼泪扑簌簌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摇着头“妾是真的不知道,妾一直都在后院陪着生儿,从来就没去外院过,妾……”
娇弱中带着倔强,委屈中带着不甘……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宏泰生心中也莫名有些软了。
他也是被外面流言蜚语弄郁闷了,还有好几单生意,人家以此故意抬价或者压货。
虽然大家都会纳妾逛青楼神马滴,但没有闹出这些事情来。
因为他们不管怎么玩,只要家里正妻不动摇,随便那些女人怎么闹都出不了乱子。就算正妻把那些小妾通房虐死又如何,又不是他们下的手,他们完全可以重新找更新鲜更年轻,何乐不为?
也就那种又要玩又要装多情的,才是自作自受。
宏泰生把侯氏甑氏找来训话,哪知他才说两句,两人倒先哭上了,一个劲说她们不知情,是被人冤枉的。
一旁的侯氏见此,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你知道的,妹妹她一向都是最听你的话,最是知书达礼,不管是在这后宅还是往来妇人之间,谁不知道妹妹性子最柔软豁达了。她对太太一直都是敬重有加,太太说一,我们绝对不敢说个二字。我们都知道太太对老爷对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我们要是敢对她有什么想法,那才是昧了良心,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姐姐,你别说了。这些老爷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故意在老爷面前嚼舌根子,等老爷气消了,我我受点委屈…又有什么……”甑氏抽噎着附和了侯氏两句,然后情难自已地继续摸眼泪。
宏泰生看着这两个女人在面前委屈地抽抽搭搭,有些不忍,“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你们在后宅一向规矩懂事我是知道的,只是外面人言可畏,我就是来问问,你们竟委屈成这个样子……”
两人一听就知道,这次基本上算是过关了。
甑氏说道:“我们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可是他们竟然那样污蔑老爷,那才是其心可诛。老爷一直行的端坐得正,做了那么多好事,从来没得罪过任何人,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在背后编排老爷。妾心中是在为老爷难过……”
绝口不提纪氏,却不由自主让人联系到纪氏身上。
宏泰生冷哼一声:“哼,还能有谁?以前只以为她是为了这个家,凶一点,苛刻一点也没什么,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亏得这些年对她处处忍让。现在出去了竟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歹毒。”
侯氏视线与甑氏不着痕迹地与甑氏对了一下,故作吃惊的样子:“老爷,你你说这一切难道是太太在……不,这绝对不可能的,老爷你对太太那么好,就算她在家的时候就处处跟你做对,你对她那么包容忍让,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甑氏跟着说:“是啊老爷,你想啊,大少爷二少爷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就算是……对我们有些什么,可是她制造出这些谣言诽谤的不仅仅是老爷,还是整个宏家,少爷以后的前程也有很大影响,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为纪氏开脱,可越说越往牛角尖里去了。
啪地一声。
宏泰生一拍桌子:“好了,你们不要再为那个歹毒的妒妇说情了。她连自己儿子的庄子铺子都能要走,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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