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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层的话……
好像没有啊。
许崇皱了皱眉。
“也不是来杀我的?”
男子呵呵一笑,“你走吧,我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
许崇没有理会,踩着岩浆走到最近的一个牢笼。
第七层依旧对他没有限制,轻轻一推,牢笼的栅门就打开了。
不过反馈回来湿滑柔软的手感,让许崇心中微动,凑得更近了一些。
原来,牢笼的栏杆上,附着了一层薄薄的黑色植物,应该是某种藓类。
不止栏杆,墙壁、地面,都有。
很明显,这就是第七层诏狱唯一的食水来源了。
许崇撕下来一块放到嘴里。
刚一入口,剧烈的苦涩在舌尖爆发。
仅是瞬间,整个面部都开始发麻。
“呵呵,火藓有毒,不过并不会致死,你想靠着这个来自残打动我,有些过于天真。”
男子不屑一笑,道:“我林狂被抓了二十多年,你们什么手段没对我用过?”
许崇不予理会,自顾走进牢房,顺手还把门给带上。
“哟呵,自囚于此?”
林狂继续道,“准备靠时间来跟我拉关系,套我话吗?”
“不怕告诉伱,这招也有人用过。”
“只不过最狠的那个,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就跑了。”
危不危险不知道,但话是真多。
许崇沉默着,先是将石床上的火藓清理出来,堆放在床边,然后自顾自坐了上去。
等面部的酥麻稍稍消退,又拾起一块火藓送入口中。
苦还好,主要是这个涩,劲是真大。
他怀疑自己要是连续吃上个二三两,都能自我麻醉了。
“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听劝呢。”
林狂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寻摸石块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他的这间牢房地面,早就没了任何火藓的存在。
其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都是涂改覆盖过的,凌乱不堪。
片刻后,林狂写完,回到石床上躺下。
如果许崇走近了看,会发现在林狂新写的蹩脚诗旁边,有四个苍劲的大字
——神魂朝拜。
“可惜,只剩一年多。”
林狂看着牢房顶部,神色怅然,“应该没机会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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