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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跟苏若辰说的那样,镇天人大都和善好客,哪怕是官员也不例外。
没办法,官职品级够高,生活条件富足,而上升通道近乎闭塞。
没什么利益诉求,自然就没什么争端。
特殊的地理和特殊的局势,造就了这么一座特殊的城池。
许崇都快爱上这里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时间进入七月中旬。
这天,许崇正在悬崖边上,跟苏若辰吹着牛逼。
一条队列钻出云海,从盘旋在半山腰的山道上显露出来,一眼看不到队列的尾巴。
其中,一顶枣红帷锡顶的八抬大轿,尤为惹眼。
“啧啧,来者非富即贵啊。”
苏若辰感叹了一句,然后掸了掸衣襟,“不过,再待几年,你且看我眼中可还有他?”
“……”
许崇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现在,这句话已经成了苏若辰的口头禅,碰上什么事儿都得来上一嘴。
前阵子,监正说苏若辰的煮茶功夫不行……然后苏若辰就被吊在了观星楼上。
“话说回来,你可是苏家的独苗,我好歹也算你们苏家的恩人了,你爹也不说登个门送个礼什么的。”
许崇斜睨着苏若辰,吐槽道:“你们苏家这么不讲究吗?”
“不讲究?”
苏若辰不满的皱了皱眉,“再待几年……”
“——嗯?”
许崇一瞪眼。
苏若辰的口头禅戛然而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有无奈:“你可是堂堂的太祖遗脉,把整个苏家包圆了送给你,你也未必看的上眼,再说……你跟家父下棋的手段太不光彩,家父已经视你为毕生之敌了。”
“不光彩?”
许崇梗起脖子,“证据呢?有谁亲眼看到吗?”
“证据……”
苏若辰一脸郁闷,“黑子一百八十一枚,白子一百八十枚,这数目是定了的……那天你走后,家父越想越不对劲,数出来两百枚白子。”
“你们应该去找卖棋的人,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许崇面色镇定,甚至还嫌弃的摇了摇头,“看来苏家不仅不讲究,还不分青红皂白。”
“……好吧这个不说。”
苏若辰苦着脸,“那些赌摊,你迄今为止没输过一次,这怎么解释?”
许崇指了指天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福星高照,赌运亨通。”
“……”
苏若辰大败亏输,一脸的心若死灰。
许崇得意无比,正欲乘胜追击之时,突然皱了皱眉。
下方的队伍露出了后续的阵容——被银色甲胄完全覆盖的重骑!
“这是……”
苏若辰顺着许崇的目光看过去,“银甲浮屠?”
“你见过?”
许崇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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