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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晚左手钉耙,右手锄头。
她挥舞手中锄头,正要将地上的沙四一锄头砸死,却见那锄头手柄的顶端忽然裂开,一条生满利齿的长索倏然从中冲出,对着宋辞晚的面门便冲击而来。
这长索来得太过迅速了,它不但快,还悄无声息。
要不是宋辞晚功力恢复,拥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这一下就要被打中。
她当即一偏头,脱手扔掉锄头。
砰!
锄头砸中了地上的沙四,沙四又惨叫一声。
宋辞晚一脚踩踏在锄头的锄柄之上,连着沙四一起踩在脚下,另一手一把拽住那根带刺的长索。
与此同时,她也是一声痛哼。
这长索带刺,宋辞晚的手在与其接触的一瞬间便被这长索上的倒刺扎破。
鲜血一滴滴渗出来,宋辞晚低喝一声,猛然用力,只听一道凄厉古怪的尖叫声响起,这一道带刺的长索就这样被宋辞晚生生扯断了!
地上的沙四不可置信地大喊起来:“嗜血藤,你扯断了我的嗜血藤,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啊啊啊,你去死!”
断裂的长索被宋辞晚抽在沙四脸上,她同时怒声呵斥:“竖子,恶贼!竟敢夜闯夫子家,行凶作恶,死不足惜!我辛某作为学生,今日护卫夫子周全,便是毁了你这作恶的帮凶又如何?”
她的一只脚重如山岳,牢牢踩踏在沙四身上,使他不能翻身。
宋辞晚更是疾声道:“此时此刻,我便是将你就地杀死,那也是天经地义!你还敢嚷?”
沙四不服,他身体动不了,双手双脚便使劲乱划。好似那岸上失水的鱼,他在不停弹动,却又徒劳无功。
他越发叫喊:“嚷又如何?你这个无知的外村人,杀贼,蠢货,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今日我沙四要是死在这里,回头我整个槐溪村的人都必不会放过你!”
“你一人之力,便是再厉害,你能抵得过几十人,几百人,甚至是上千人吗?”
“我们槐溪村是大村,千口人丁,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将你吐死。小子,识相的就赶快放过你爷爷我。回头我便不追究此事,否则你敢动我,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叫喊着,怒骂着,声音不但激烈,更是隐约癫狂。
诡异这种东西,本来就毫无逻辑可言,他的癫狂更像是活人恶念的放大。
然而讽刺的是,现世中,有些时候,有些活人甚至可以比诡异还要更加癫狂可恶。
宋辞晚冷静地看着他,她一边脚下用力,只听咔咔两声。
首先是被她踩在脚下的那柄锄头,锄柄被宋辞晚踩断了,接着是更下方的沙四,沙四的脊骨也被宋辞晚踩断了。
更多的鲜血从沙四身下涌出,血液流淌之多,简直像要汇成了一条河。
沙四惨叫:“啊!啊!好痛!混账,你敢伤我!”
他的脊骨断了,但手脚却依旧挣动,惨叫声也仍然凄厉洪亮,断掉的那条脊骨对他而言显然并不致命。
宋辞晚又双手握住钉耙一掰。
咔咔!
钉耙的手柄也被她掰断了,宋辞晚道:“沙四,你夜闯民宅,既偷盗又行凶,罪大恶极,今日我便要将你绑了,回头等候夫子发落,或与夫子一起将你送官。”
“你不必再嚷,嚷也无用。你便是再凶,进了官府以后,你那一千多同村也无法救你。”
“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可以淹得了我辛某人,还能淹得了官府不成?”
“你留着力气,安心受死罢!”
说着,宋辞晚抽了沙四自己身上的腰带,又抬起脚将他胸骨踩断。
沙四越发惨叫,同时用恶毒的目光看着宋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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