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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想抓住那个孩子,你既不认识,难道你也不好奇吗?”
徐涧并非蠢笨之人。他知道乌雀肯定问过老头为何要劫走贾玉棠,老头肯定也给出了令乌雀满意的答案。
因此他没有重复发问。
他不想让俘虏察觉到他并未和乌雀通气、给俘虏可乘之机。
焦铁袖面对着真正挟持小童的元凶,不再坚持他在付老板和鬼魅女人面前的说辞、一味撇清。
“好奇?我就是因为太好奇,才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想问什么,不必拐弯抹角,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求,只求你让我死得痛快点。”
焦铁袖行走江湖多年,有个绝招最适合用来对付缺乏经历的年轻人。再加上他如今的惨状,他很难失手。
但若换作是面对鬼魅女人,他绝不会说出痛快死去的话。
徐涧稍微放下戒心,略一思索,故意说:“我精心准备了那么久,被你坏了事,你觉得我会让你痛快吗?”
焦铁袖心头一紧,随即宽慰自己:对方只说不做、必定心慈手软。
“你真正的仇人是付家兄弟,我只是受人蒙蔽,不小心卷进你们的争斗。那个孩子现在也不在我手里,你可以去查。”
由始至终,他都不清楚鬼魅女人的目的,但他没有放弃试探眼前的年轻男人。
徐涧听老头提到付家兄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想到那伙地痞,并盘算着如何套问出更多消息。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说,谁给你通风报信?”
徐涧无意间问出一个乌雀未曾注意到的问题。
焦铁袖仍不打算出卖乔老四。虽然他并不指望乔老四会不顾一切来搭救他,但他清楚,乔老四只是一个滥赌鬼,乔老四的分量远不如付家兄弟的。
于是他说:“消息是我打听来的。付家兄弟要找那个孩子,我本想抢先一步、挣些好处,可没想,我刚一得手,就被付家兄弟拿下了,接着又被……你们掳到这里。”
徐涧听出,老头口中的付家兄弟果然是他见到的那伙地痞,瞬间忘了继续追问老头的报信人。
“你还说你不认得那个孩子是什么人!付家兄弟和那孩子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诈道。
焦铁袖叹了一口气,缓缓回答。
“那孩子的父亲……能让付家兄弟言听计从的人,我真不该招惹……”他对那对父子一无所知,说话吞吞吐吐,继续示弱,“但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就要死了……”
徐涧渐渐有些不耐烦。他注意到老头飘忽不定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小瞧了。
他见过乌雀如何处置气焰嚣张的俘虏,他只是没有机会独当一面。
骤然变脸的年轻人震惊了焦铁袖。变故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没有时间后悔。
当血水从咽喉涌到他的嘴边,他竟紧闭牙关,用力吞咽,仿佛想用自己的血来解渴。
理智拉扯着他的精神,帮助他保持着清醒。
他抓住了审问者套在他脖颈的无形锁链,反手扭转了局面。
“给我倒杯水。我会把有关那对父子的一切消息通通告诉你。”
焦铁袖咧嘴一笑,好像他只是一个感激主人盛情款待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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