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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这就奇了,军营那么多人,对付不了他一个吗?”
“不是对付不了,是那小子口出狂言。高将军放他一马叫他速速离去,谁知他毫不知趣,也不知从哪里晓得两位道长在军中,口出狂言说天荨和天谏算什么东西,一个圣泉宫的弃徒,在外面为非作歹,又胆小如鼠,就知道躲在军营中不敢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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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天荨气得暴怒。
庞军师忙摆手说:“不是我说的,是那搅乱的小子说的。他还说呢,若逮着两位道长,定要为圣泉宫清理门户。”他倒好,扯慌也不带眨眼的。
天荨和天谏却是信以为真。天荨恨恨的说:“好呀,你小子我不找你的诲气你倒找上我们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他回头对天谏说,“道兄,我等速去,瞧这小子有几斤几两,看不把他的心挖出来对酒喝!”
“好!当年的仇正没地方报呢,今天就拿这小子开刀!”天谏说。
两人也不理庞军师,迈步出了营帐,也不带马,只展开身形,如鬼影般朝中营闪去。
庞军师“嘿嘿”冷笑,为自己三言两语激他们出手而洋洋得意。
天荨和天谏几个起落,即到了中营。高欢看见,喜说:“道长,你们来了!”
天荨和天谏看向阵中,见瑶峰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天荨气得咬牙说:“这小子太狂妄了。”
天荨和天谏迅速向阵中冲去。围困瑶峰的军士赶忙让路。天荨和天谏分身不同方向,两把拂尘向前挥出,点点银丝闪动,幻出漫天发阵,直扑瑶峰。
瑶峰正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军阵中冲刺,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压力,虽然刀枪无眼,动手杀了很多人,但对方不是强盗,名义上还是义军,大部份都是因饥荒而无家可归的普通大众。瑶峰不能够放开手脚滥杀,再说,这一天一夜的奔波,滴米未进,虽然在忘忧崖底获得仙草之气,但也饥肠辘辘,再打下去可就力不从心了。他一生要为姐姐复仇,不曾想数万人的军阵中,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他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正值夏盛,阳光刺眼,瑶峰汗流脊背。他正寻思如何脱困,猛见银光闪动,漫天丝雨向他扑来。瑶峰大惊,长钩枪猛地一挥,却是被银丝缠住。瑶峰但觉一股超过自己所能承受的大力拂过,长钩枪脱手而飞。几乎在同时,一股雄浑的掌力从左右两边迫近,瑶峰不及闪避,双手一张两侧硬接,但听“轰”的一声,浑身骨骼都几乎要被挤压碎;他努力运气抗拒,终还是从马上跌落地面。
瑶峰单膝以手撑地,抬眼看时,左右丈外分立两名老者,手抚长须,道袍葛巾,以微笑看着他。高欢营中,何以会有如此的绝顶高手?
天荨和天谏没有进一步动手,他们玩味的瞧着地上的瑶峰,嘴角溢出了血丝。韩老儿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吧!
白龙马见主人受伤,发出一声长啸,滴溜溜一个转身,奋蹄朝天荨和天谏踢去。天荨和天谏猝不及防,飞身后退丈余。瑶峰飞身跨上马背,白龙马带着主人,越过围困的军士,瑶峰长剑挥动,白龙马一路纵横,直冲军营正门。
天荨和天谏走到一起,看着瑶峰远去,并没有追赶。天荨说:“道兄,这马可是少有的神驹,拥有它,可抵千军万马。”
天谏说:“道兄喜欢吗?那好,赶明儿我把它牵来,送与道兄如何?”
天荨哈哈大笑。
高欢上前来,作揖说:“二位道长,此小子已经受伤,二位为何不一举把他拿下?”
天谏抚须淡笑说:“无仿,那小子已经被我二人的掌力震断心脉,即使饶幸逃脱,也活不了多久的。”
高欢点头。
瑶峰一冲出了军营,白龙马的神蹄,倒是无人能挡。
瑶峰自马上,紧抓缰绳,但觉一股腥甜的血气直冲喉头,“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他但觉浑身像抽干了精髓一样,疲软无力。他努力控制身形,不至于跌落马下。他趴在马背上,心内绞痛;姐姐呀,你丧身崖底,弟弟没有为你报仇,不能手刃仇人;没有姐姐在我身边,弟弟将如何自处?
白龙马放慢速度,缓步朝前,一路向东,它似知道主人现在的状况,没有再发劲狂奔。
瑶峰自马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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