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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给云闻添堵,云闻也不是好惹的,一怒之下,喊来大大小小几百个官员站在金銮殿上看着他哭,金銮殿站不下去,就站在门口,总之眼睛必须死死盯着丞相,丞相哭不够三天不许走。
丞相真的哭了足足三天,哭丧的话也没有带重复的,好歹也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没点真材实料他也不会做的这么长久。
第一天他哀嚎着,大体的意思是,皇上啊,我没用啊。
第二天他的嗓子就有点哑了,皇上啊,都是云闻那个贱人太奸诈了啊。
第三天他只能发出几个声来,皇上啊,您安心的去吧。
为什么没有第四天?因为第四天云闻就要登基了。
在云闻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两吵了一架。
从庆元帝死了知乎,他每天晚上都住在我的院子里,当晚我在里屋收拾东西,他看了我好久,我受不了他炙热的目光,停下手里的动作,我问他,“你还看多久?”
他走过来,翻翻这个,又翻翻那个,他抿唇问道:“你在理什么?”
我目光一滞,淡淡说道:“房间太乱,随意理些东西,把一些不要的,老旧的东西都给扔了。”我没有告诉他实话,事实上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实话,我要回南诏了,丹娘说南诏还有一支部落活着,我要找到他们。
云闻脸色阴沉,“我也是那个你不要的,准备扔掉的东西吗?”
我没有看他,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说:“不是,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但我也不不可能永远都带着你。
云闻扯过我的手,他用劲比较大,他说:“那你告诉我,你这些东西真的是不要的吗!?你真不是打算要走吗!?”他说着便将我方才理在包袱里的东西狠狠一扔,里面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我挣脱他,弯腰准备将衣服捡起来,他的脚就恰好踩在上面,我动了气,我说:“把你的脚移开。”
他笑了一下,“我不。”
我站起来,对着他冷声道:“你在撒什么气,我就是要走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在收拾行李,你能怎么样?”
他说:“我能拦着你,不让你走。”
我失笑,“凭什么!?”
他温柔的眼对着我,“权势压人,你说过的。”
我正视他,是我忽略了他早就不是一条落魄的狗了,他是一只会伤人的狼,我咬牙切齿,“你本事了。”
他用指尖替我抹掉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是你教得好。”
云闻是个固执的人,而且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强留我不难,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对他好声说道:“明天你就要登基了,你知道当皇帝的意义,你不能和以前一样不择手段,你要学会为天下苍生考虑,夺得了江山,你就治理好这个江山,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上元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是对你不同,这是你的国家,还有,你肩上的重任要靠你来担。”
他想说话,我开口打断他,我说:“就算你要说和我一起走,我也不会答应,云闻,殊途同归。”我想了想,“我们的事做完了,我还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他看了我很长时间,眉眼清透,他说:“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皇帝?谁爱当谁去当吧。
对,不是还有一个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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