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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不肯松口,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
“父王,我要那个。”缈缈打破了大人间的沉默,指着桌上的冰碗央求道。
翠绿的甜瓜,鲜红的樱桃,青紫的葡萄,最难得的是那玉白的荔枝,搭配得极为诱人。
西夏地处偏远,炎热干旱,自是没有冰,也少见这些新鲜的瓜果。
夏侯璟正要给她去拿冰碗,宋晚宁出声制止:“不可,空着肚子吃这些冰的会生病,缈缈听话,先用膳。”
“好。”小家伙可怜兮兮地应了,眼神仍旧不肯离开那冰碗半分。
夏侯璟笑着打圆场:“吃一些也不打紧,你呀,着实太小心了。”
“孩子长大本就不易,自然是要处处留心,她若是以前。。。。。。”宋晚宁说到一半忽觉失言,忙改口道,“若是身子好的时候,吃一两口自是没事,但现在她小小年纪整日药不离口,还不是你这父王不仔细的缘故。”
这孩子若好好待在西夏,便不会受这些罪,如今她是越看越心疼。
夏侯璟摸着缈缈的头发,一大一小齐齐看向她:“我本就不如你心细,所以。。。待缈缈身子好些了,你带她一起回西夏可好?还是你来照顾才更为妥帖。”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人将茶盏摔碎在地上。
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缈缈差点哭了出来。
宋晚宁看向传来声响的方向,一时间也忘了要回复夏侯璟的话。
裴言初主动站起来,端起一杯茶道:“在下午后还有公务,不便饮酒,只得以茶代之,敬几位肯赏光,还望海涵。”
说罢仰起头一饮而尽。
被他这么一打岔,也不好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这顿饭各怀心事,也只有天真的缈缈吃得开心。
席间,宋晚宁找了个借口离席去掌柜处,想要付了饭钱,却被告知早已付过了。
再回房间的时候,眼尖的缈缈拍着手喊道:“姑母,你头上的花花不见了。”
她抬手摸了摸发髻,果然少了一支珠花。
大约是上楼的时候跟人撞到,不小心松了吧。
“可要传店家来帮忙找找?”裴言初关切问道。
宋晚宁想了想,还是摇头:“罢了,也不值什么钱,丢便丢了,何必兴师动众。”
饭后裴言初借口公务在身,与他们一众告别。
夏侯璟提议去瓦舍听说书,一坐又是一下午,宋晚宁回府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简单用了晚膳,再洗漱一番后,时辰虽还不算太迟,可困意却上涌。
因着之前在自己卧房中死过人,她嫌膈应,虽已重新修葺了一番,却还是不愿再住进去,这次回来一直是睡在西侧房里。
宋晚宁闭眼躺在床上,扶风放下一层纱帐,走到窗前想将窗户关小一些。
她从小受过训练,对周围环境的洞察力优于常人,一眼便看出了院中树上站着一个人。
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了片刻,转头唤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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