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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办的就是宁采臣,本来在敦煌人靠的就是在马背上争天下,可偏偏他是落无绝从那轩辕救济过来的,自是对马有些畏惧。
让玄武硬帮着,才上了马,共骑一匹。
四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城外奔去,而宁采臣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去,去的是他毕生大志。
夜越来越沉,北风吹鼓衣衫,骏马奔过,扬起一层沙尘。
砾砾打在脸上,令人几乎睁不开眼。
这是墨北第一次见识到敦煌朝的辽阔,一望无际的沙漠和丘陵,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些冰凉。
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夜枭的嘶哑长鸣,让人心里颇为不安。
“驾,驾,哷!”耶律千枭一紧马辔,回眸邪笑:“到了。”语落,翻身下马,高高的俯视着沙丘下。
突的。
“啊!”
一阵刺耳的惨叫陡然响起,仿若地狱里哀哭的鬼魂夜鬼,声声叫人锥心。
墨北心跳漏了半拍,小跑过来,看着沙丘下的景象,顿时身子一滞,双拳紧握,就要冲出去。
“不许动!”耶律千枭拉回她的手臂,冷声说:“那是朝廷的军队。”
宁采臣愤怒的低头,惊愕的看着脚下。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小,才十一岁,求求你,求求你!”衣衫破旧的老妇人蹒跚的跪在地上,手臂死命的抱住士兵的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只求能留下儿子的性命。
头目冷笑一声,吐口唾沫:“我呸,你这个死老婆子,快给爷放手!”
“大人,求求你,我给您磕头了,饶了我的孩子吧!”老妇人疯了般的叩头,脸上嘴上弄的满是黄沙。
嘭!那士兵一脚踹开她的头,唰一声抽刀,眨眼件就砍断了妇人的双臂,鲜血飞溅,洒在暗黄的沙地上。
墨北眼眶一红,紧咬下耶律千枭的大掌,他却不松手,一致揽着她的身子,就是不允许她冲下去。
“唔,啊,唔啊!”被绷捆成堆的灾民们暴怒了,眼球瞪圆,看着被砍死的老乡,除了惊恐便是丝丝升起的恨。
那士兵头目肥头大耳,不露面,只哈笑一声:“你们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本官,怪就怪你们眼睛瞎,没事乱往京城跑,让王上看了心里发堵!”边说着话,贼眼溜到几个长相秀气的女子身上,淫笑道:“吆喝,长的还挺俏。”“杨都尉,这都是小的专门给您留下的。”他身边的侍卫一弯腰,献媚姿态毕现无疑。
杨天一嘭的一巴掌打过去:“别叫这个称呼,万一有落网之鱼怎么办。”再找他来寻仇就得不偿失了。
“去去,你给爷挡着,现在离行刑还有半个时辰,爷先乐呵乐呵。”双手微搓,喉咙吞咽着,淫笑不已的解开腰带。
“唔唔。”离他最近的少女摇着头,不断的磨蹭着双脚,俏脸上烫着热泪。
杨天一见此,大掌抚上裙角:“叫吧叫吧,你越是这样,大爷越喜欢。”
嘶啦,一声衣碎,响彻了夜。
刚刚还跪地求饶的灾民们,慢慢静了下来,瞪着眼前的士兵,不是恐惧,不是绝望,不是自暴自弃。而是一种固执的仇恨,他们就这么瞪大了眼瞳,将这些刽子手的面容深刻的印在脑海里,眼神明亮,波荡汹涌。
那是彻到骨头里的仇,害透心间的恨!
“不!不要!”少女拼命的踹着腿,娇躯被肥胖的杨天一压着,泪水打湿了俏脸,从暴怒的大吼到垂死的低吟。
嘶啦!外衫被撕碎,露出鲜红的肚兜,那颜色像是血一般烫伤了墨北的瞳。
唰!匕首一亮,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再拦着我,我就杀了你!”
耶律千枭一愣,脖颈处的冰冷和那双炽热的水眸,丝丝渗进脑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心里萌出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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