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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号夜里。
卢阅平收工回来,像个泥人似的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和一个四方四正的纸盒子。
徐白就坐在客厅,回头瞧眼就像被泥土包裹的叫花鸡似的男人,很快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屏幕。
这段时间的忍受和压抑已经让她的攀至崩溃的边缘。
卢阅平却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因为在他眼里,徐白一直是个外表冷淡内心火热的女人。
他踏进门,在一块久远到颜色污浊破烂的小毛垫上脱下了绿布鞋。
手上的东西被拎进厨房,出来后问徐白:“一个人在家无聊么?”
徐白换台,没理。
卢阅平以为她没听见,于是拿了干净衣服走进洗手间。
他抬头望眼指示灯。
灯灭着,插座没插。
平时为了省电,不洗澡时这插座就会拔掉,只有徐白洗澡前他会帮她默默插上。
尽管天已经暖和,但他从不允许徐白洗冷水澡。
卢阅平没在意,关上门,火速剥去了自己的脏衣服,冲了个澡。
身上泥垢都被洗去后,他坐在一个方形的红色塑料凳上,搓干净自己的换洗衣服,然后扔进盆里,走向阳台,一件一件晾晒。
做完这一切,他又忙不迭进厨房洗菜做饭。
其实这一天下来,卢阅平的力气用尽,回来时恨不得连澡都不行,一头栽枕头上睡去。
他揉揉酸涩的眼,叼根烟提神,硬着头皮在厨房忙活,就为了伺候徐白吃晚饭。
饭做完,卢阅平的困劲也彻底过去。
桌上摆好了菜和酒,还有一只蛋糕。
徐白看在眼里,一时间更是烦躁不已。
“过来吃饭。”卢阅平说。
徐白关掉电视,走到饭桌前拉开椅子,看了看蛋糕和酒,冷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卢阅平坐在,抬起一条结实的腿,驾在徐白椅子下的横档上,粗矿说道:“今天你生日。”
“我知道。”徐白盯住他:“但和你有什么关系?姓卢的,你别忘记自己是个有归宿的男人。还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难不成你想用这个小屋困我一辈子?”
卢阅平刚拿在手上的筷子砰一下拍在桌上。
“在法律上你和陆鲲的婚姻关系已经自动终止,他是一个有死亡报告的人!”一句震天吼。
徐白淡淡道:“民法通则里第24条有明确规定,被宣告死亡的人如果重新出现或者确实没死亡,申请后死亡通告会被撤销。假如期间我和他都没有另寻配偶,死亡通告撤销的那天开始,我和陆鲲的夫妻关系就会自动恢复。”
卢阅平听完这段话,实在羡慕不已。
趁着两人还在一起同吃同住,他突然想强行抱她一会。
这么个情种,谁得之便幸,哪怕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徐白的胳膊被卢阅平用劲扯住。
她跌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臂如同钢铁一样坚固,牢牢地拴紧了她。
“你干什么!”徐白发怒,可一点也动弹不得。
后背紧贴卢阅平胸前肌肉,男人沉寂了有段时日的雄鸡也渐渐高亢。
徐白感受到这点变化后,彻底陷入恐惧。
卢阅平抱着她,呼吸急促,更是什么话也不说。
徐白语速变快:“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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