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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谢府是世代书香,岂有子弟如此禽兽?
谢妉儿听出些端倪,她搂紧了谢子俊说:“俊儿不怕!姑母为你做主!”
封氏见势头逆转,若要再纠缠下去,怕是要牵扯出她来。她忙语重心长地劝说:“老爷,俊儿年少,就是有不妥的地方,老爷还是要晓之以理,慢慢教导。今儿是母亲的寿宴,不宜彻查此事,还是明日再审。”
她越是替谢子俊遮掩,就越发令人相信谢子俊酒后乱性奸污合欢属实。
流熏早已识破她的诡计,明理懂事地说:“爹爹,此事事关谢府家门清誉,非但要查,还要彻查到底!否则祖母今夜也难以安睡了。”
封氏立刻显得不如流熏一个孩子明事理识大体。
“不如先从那夜当差守学堂的家丁开始讯问。”流熏提议。
看到孙女镇定自若的眸光里透出几分坚定,谢老太爷在一旁点头说:“就依熏儿!”
不多时,几名家丁被带到,一行跪下。
流熏问:“老太爷有话问你们几个,要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家丁连连称是。
“冬月二十三那日,姑奶奶大寿,你们自然也没有少吃寿酒,要知道吃酒误事可是犯家规的。”
“奴才不敢,奴才那夜不曾吃酒,请大小姐明察。”几名家丁七嘴八舌地争辩,信誓旦旦叩首托说不曾喝酒误事。
“那夜,你们看守书馆,可曾见有人深夜出入书馆?”流熏问。
家丁寻思片刻,禀告说:“那几日沈先生不在府里,书馆里散了学就无人影的。那几夜天冷,奴才们锁了一个门,只留了一道门进出,半个时辰去查一次火烛,不曾有人来往。”
“那夜可看到了大少爷去书馆走动?”流熏追问。
家丁们相继摇头,异口同声地否定:“并未有人来过书馆,只是晴小姐手下的丫鬟去寻个丢失的手炉,奴才并未阻拦。”
“可是她?”流熏指着合欢问家丁,家丁瞧了一眼,连连点头。
再无旁人进过书馆,便是大公子和沈公子也不曾去过出事的所在。众人面面相觑,真是咄咄怪事,莫不是合欢撞见了鬼?
“不过……”一名家丁猛然扬起头来说,“那夜,曾有一黑袍人来过,他拿了大老爷的腰牌去书斋。”
“你是说大老爷的腰牌?”流熏露出惊讶的神色,眸光诧异地望向父亲。谁还能有父亲的腰牌呢?众人更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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