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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姑娘在干什么?
视线中,那墨衣少女取出了几张金页子,递到那抱着孩子的妇人手中,正说道:“事出突然,惊扰到了孩子,且拿着替孩子去医馆瞧瞧吧,叫郎中看看可需抓些安神的药。”
妇人怔愣地看着手中之物,过度震惊之下,不由喃喃道:“这……这也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纪大人在心中暗暗地道。
且这妇人嘴上说着太多,却还一面往自己袖子里塞是怎么回事?连客气都不知道客气一下吗?
见那妇人同许明意道谢后,转身抱着孩子快步离去的背影,纪大人在心底叹了口气。
说句不争气的话,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许明意和吴恙一同走进了堂中。
听着堂外聒噪的嗡嗡声,纪栋眼神沉肃地扫了过去,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
一群人立即安静下来。
纪栋的眼神却一时没有收回,目光一寸寸扫过拥挤的人群。
百姓们大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觉得大人的目光含着别样的审视呢?
纪栋确实有着审视的心思在。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里头,必然有一个人于混乱中捡到那片金页子了!
可显然没有交出来的打算!
甚至还有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热闹!
枉费他先前一直教导提倡拾金不昧的道理,身为堂堂京城百姓,竟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
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以及……这样的好运气,他怎么就从来没有过呢?
还有许姑娘——
看她这浑不在意的模样,与其说是没有追究那片金页子下落的打算,竟更像是扔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再拿回来。
这样的从容与随性,他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拥有了。
毕竟眼下单单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就已经觉得心态有些稳不住了——许贤弟这些年还好吗?
纪大人强自压下内心的翻涌,看向站在堂中的许明意,肃容问道:“不知许姑娘方才因何突然对此人出手?”
虽然他在见到此人乃是独臂的那一瞬间,心中已经大致有了判断。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需给许姑娘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以免到时再被人冠上随意出手伤人的恶名。
“回大人,我疑心此人正是近来于城中作恶的采花贼。”许明意直截了当地答道。
许姑娘的动机,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纪栋看向那被横放在地上,昏迷中鼻血横流的男人。
难道还真带审一送一的?
听得采花贼三字,四下顿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嘈杂。
“这人竟是采花贼?!”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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