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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花这时又仔细看了眼张瀚,眼中露出些赞许之色。
这个明国少年商人,怪不得一路几千里东行前来,所有的部下都是那种汉人中的豪杰模样,各各眼神锐利有神,举止随意中带着警惕,每人都是一脸精干,而随身的武器虽是放着,但也是摆在最合理最顺手的地方,只要稍有不对,足可立刻拔出武器来抵抗。
就算明知炒花这边人多势众,抵抗的下场不问可知,但眼前这一小股汉人居然还是有这般的勇气,不象普通商队那样见着这阵仗就战战兢兢吓的不敢说话,张瀚的应对十分得体,炒花就算有借机吓唬威胁一下张瀚等人的想法,这时也不好意思拉下脸皮了。
“这些兵马是往广宁去的。”炒花拉着张瀚的手,很随意的道:“你们明国就要向天命汗那边用兵,现在兵马云集,但都是往辽东去,广宁这边空虚,我们将派骑兵往义州卫外驻扎,相机而动。”
张瀚道:“台吉说的相机而动,是要看我大明打赢还是打输吧?”
“哈哈……”炒花放声大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
张瀚一时默然,心中并不感觉得意,蒙古人这种做法就是标准的趁火打劫,若是二十年前,他们根本不会敢去想能攻下广宁这座雄城。
身边这个老台吉已经和大明斗了三十年还要久,从万历早年到万历末年,明史上有关于这人的记录很厚,某年某月,炒花领兵数万,十万或二十万犯边,侵广宁,侵辽河河套,或是沈阳,辽阳,总之这几十年来的国史之中,炒花这个蒙古台吉占了极重要的一个席位。
“这是要与天命汗相约一起攻明吗?”
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张瀚的想象之外。
林丹汗一向自视甚高,看不起称汗才几年的努儿哈赤,也瞧不起后金国的实力。建州部向来也是臣服大明的一个女真小部落,不象林丹汗是高贵的蒙古大汗,他的汗号是呼图克图汗,达延汗的七世孙,而达延汗也是成吉思汗的十五世孙,他们是高贵的黄金家族,整个蒙古左右翼的共主,除了一向敌对的卫拉特和西部蒙古,其实他们才最有资格继承蒙元故业。事实上自达延汗到俺答汗,再到林丹汗,心中最终的愿望都是能重入故元大都,也就是现在的大明京师,重新掌控汉人的地界,继续统驭中国。
这也是蒙古二百年来始终与大明敌对的最终理由,双方除了少数时候蒙古臣服外,多半时间是互为敌国,林丹汗看不起努儿哈赤,一是基于对双方实力对比的盲目自信,二来便是法统之争,在林丹汗这般的蒙古大汗看来,大明故地亦皆其故地,努儿哈赤要侵明,等若侵犯蒙古。
这个态度,整个草原上的贵族都十分清楚,目前来说,张瀚接触到的贵族台吉们,对林丹汗的看法也是赞同的多,反对的少。
右翼蒙古是事不关已,只注重生意,左翼蒙古的台吉之中,对努儿哈赤和后金,持敌意的就慢慢多起来,张瀚行事说话,也是开始变的十分小心。
不料刚至内喀尔喀,居然就传来蒙古向广宁方向驻兵的消息。
“当然不是要攻明!”炒花道:“只是明朝若弱,用你们明国人的话说便是天与不取,反受其祸,广宁是一个重镇,若我蒙古得了,可以扼止天命汗继续向西扩张!”
他对张瀚又道:“你这个明国人手腕通天,居然一路到此,不过我有言在先,天命汗乃我蒙古生死大敌,不管他部如何,我内喀尔喀必定要与其狠狠打一场,若那时兵凶战危,势同敌国,你的生意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张瀚道:“交战之时当然是台吉说的这种情形,其实商道至此再到白城,在下心愿已经知足了。”
炒花赞道:“张东主敢于进取,也知道取舍和后退,当真了得。”
这人老鞑子灌迷汤,张瀚也不会有真话同他讲。
在白城和内喀尔喀这边,只知道有个明国大商人亲自前来,得到右翼蒙古的支持,沿途建立商道。
在没有马市的左翼蒙古这边来说,对张瀚肯定是欢迎之至。
不过如果明说张瀚的目标是和辽东建立走私渠道,甚至是以辽东为主,恐怕这些左翼的台吉们会很反感,甚至会激烈的反对此事。
对此张瀚心知肚明,在来此之前定下的策略也是两边大有不同。
这时骑兵离的近些,他们抄着一条小河的浅处过河,激起一阵阵的水花,马匹不停的打着喷鼻,因为战马太多,这些喷鼻的声响都显的特别的大,马背上的骑士们都用蒙语大声说笑着,这一次的调动还不是直接打仗,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每人的心态都较为放松。
也有不少牧民打扮的骑士面带忧色,现在是快深冬,家里的草虽然打的差不多了,但还有牧畜需要照顾,如果有大风雪,不知道家中的女人和孩子是不是能把牧群照顾的很好,他们受到征召去打仗,只有抢掠到财物才是自己的,台吉们当然不会给他们军饷,甚至除开甲骑外,这些牧人的弓箭和兵器都是自备的,台吉们其实就是奴隶主,每个牧民都是他们的奴隶,在草原上只有最精锐的甲骑能获得主人的赏赐,普通的牧人如果参加到旷日持久的战事之中,家庭将不可避免的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些兵马全部往广宁去,就在外围不远处驻扎,炒花向张瀚道:“你们明国新任的辽东督师杨镐已经上任,督促各路讨伐大军汇集到辽东。”
张瀚此时对这些事已经十分有兴趣,后世只是泛泛看看的东西,在今世他已经走到现在的地位,一个不懂军国政治的商人,不论怎么会做生意也是走不长久,他向炒花道:“不知道调集了多少兵马?”
炒花道:“按你们明国说法是要集四十九万大兵,肯定无有那么许多。调兵方向,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各一万人,共三万,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镇,发兵两万五,四川等南兵两三万人,浙兵几千人,土司兵几千人,加上原辽镇兵马,连同征发的民夫算在一起,据我估算不过十几万人……我同大明打了几十年了,这些伎俩瞒不过我去。”
张瀚道:“这兵马多吗?”
炒花道:“若是三十年前的明军边军,十万都用不了!当时蓟镇兵与大同兵,加上辽镇兵,一家各出两万,教李成梁或是戚继光领着来打,马芳也行,准保将天命汗打的魂飞魄散,现在么,难说的很,不过依常理来说,还是明国胜机更大些。领兵的杜松有武无才,不过勇不可挡,只要将兵马整合好了,粮饷备足,再叫主力兵由他带着,直入后金核心地方,烧杀一番,后金的八旗均是这些年兼并各部得来,外面还有叶赫部为敌,只要捣其老巢,其部民必定四散,纵使不能尽灭其兵,后金也必定不复为明国边患了。”
炒花侃侃而言,衰老的脸上竟是散发出异样的光彩,指点眼下还没有发生的大战战局,竟是如同以身亲临。
这人为患最烈的时候正是辽镇总兵李成梁的壮年时期,那时候蓟镇有戚继光,大同有马芳,京师神机营还有俞大猷,辽镇是李成梁,这是大明边军最辉煌的时刻,明军已经完成平倭大业,辽镇兵马光是李成梁的家丁私兵就有八千精锐骑兵,额兵实数在八万人左右,光是辽镇一镇便可面对当时插汉部的几十万牧民,并且经常以轻骑捣巢做战,主动出击过千里,李成梁不论是将略还是领兵的才干都是一流,然而就算如此,炒花等人几乎隔年就是进犯一次辽镇,与明军不停的做战,彼此杀伐争斗,李成梁斩首近两万级,可蒙古人的手中恐怕也有不少汉人的鲜血,此时此刻,恐怕炒花心中想起当年李成梁时也会泛起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吧,尽管李成梁的军功全是杀伐蒙古人得来,在炒花心中,现在的大战不过是小儿辈相争罢了!
梁兴等人先是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接着又是有些担忧。
梁兴知道张瀚的核心利益和目标是和辽东的后金国建立走私商道,如果明军击鼓而进,一鼓将其灭国,这走私贸易的利润,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张瀚轻轻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炒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下他的事很无聊,相机而动,等着明国和后金打出一个结果来。三十年前,他和其余的蒙古贵族是辽东战场的主角,那时他们经常出动二十万甚至四十万人,整个明军的北方边境都要报警,蓟镇和辽镇都要小心谨慎,现在他只调动了几千人到广宁外,各部已经怨声载道,很多台吉不愿出兵,甚至牧民们也不愿打仗,右翼蒙古有马市,有板升地,牧民们的日子过的比左翼这边滋润的多,不仅普通牧民不想和明国打下去,就连贵族们,包括大汗的心思也是起了变化。
与其和明国打下去,不如接受抚赏,或是与明国互市。
炒花是坚定的主战派,不论右翼各部怎么想,蒙古国总得有扛起大旗的人,若是大家都接受明国的敕封与抚赏,只能使祖先的光辉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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