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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半信半疑,与灌婴对视一眼:“灌将军以为如何?”
灌婴伸手示意监视着姜翠屏一举一动的士卒后退:“姜姑娘的孝心在宛城出了名,本将相信你这个理由。只要你能帮我等守住宛城,击退魏军,灌某与陈元龙定然保令尊不死。”
姜翠屏向灌婴抱拳致谢:“多谢信任,容我去召唤些旧部上城协助防守。”
一个时辰之后,姜翠屏竟然招募到了两千余人,纷纷挽起袖子,摩拳擦掌,挥汗如雨的帮唐军向城墙上运输滚石、擂木等防御物资。
陈登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称赞:“姜姑娘的威望真是没的说,等击退魏军之后,在我唐国出仕如何?”
姜翠屏摇头拒绝:“我虽然是女儿身,也不会为灭国仇敌效力。此番助你们守城,一来为了保护宛城的父老乡亲,二来为了保住家父的性命。”
灌婴和陈登对视一笑,知道心急喝不了热粥,慢慢来姜翠屏迟早是唐国的人。
晌午过后,魏军开始攻城。
但规模不是很大,只是出动了五千人,在呜咽的号角助威声中朝宛城北门发动了进攻,而且攻势也算不上猛烈。
从晌午厮杀到傍晚,魏军阵亡了不过两百左右,天黑之后鸣金收兵。
闲了半月的姜翠屏更是大呼不过瘾,她射出了三十多支弓箭,也不过射死了五六个魏军而已。
攻城的将士都有盾牌遮挡,可不是木头标靶,六分之一的杀伤率已经非常惊人。寻常的士兵射下十支弓箭,能够射倒一人就已是了不起的水准!
“魏军怎么如此气定神闲,慢慢吞吞,感觉有些古怪?”灌婴和曹真等人一时间猜不透魏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登猜测道:“魏军也许是白天故意麻痹我军,准备夜间发起突袭,绝不能大意!”
灌婴等人不敢怠慢,将九千人分作三支,保证城墙上的守军不低于六千人,另外一支轮流休息。
竟然一夜无事,魏军并未来攻城。
这让灌婴、陈登有些迷茫,更加猜不透魏军的来意,如果这支队伍来的目的是攻占宛城,为何不全力攻打?
“要知道十万楚军正在逼近,昨夜已经过了襄阳,预计再有三日便会兵临宛城脚下。”灌婴把刚刚收到的消息告知陈登、曹真、曹性等人。
天亮之后,魏军大营响起号角,营门大开,再次朝宛城发起进攻。
这次的规模比昨日大一些,魏军出动了一万人分作两股,分别攻打宛城北门与西门。
但攻势依然算不上猛烈,魏军停停打打,更多是用弓箭朝城墙上仰射,扛着云梯的盾卒也只是发起试探性的进攻,稍稍遭到猛烈的狙击,便裹足不前。
从清晨厮杀到傍晚,魏军阵亡人数不过三百余人,城头上的守军损伤了四十余人。
天黑之后,魏军鸣金撤退。
曹真分析道:“以末将之见,魏军昨日与今日的攻势都是疑兵之计,昨夜按兵不动也是为了麻痹我军。今夜必然会发动大规模袭击,不可怠慢!”
灌婴、陈登俱都深以为然:“曹子丹所言极是,魏军今夜必来猛攻,干脆都不要下城休息了。天气已经暖和,都在城墙上睡觉吧!”
姜翠屏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来得好,姑奶奶这两天厮杀的一点也不过瘾!”
又是一夜过去,魏军大营竟然毫无动静,晚上一兵一卒未出。
包括灌婴在内的唐将几乎不堪折磨,相比于猛烈的攻势,猜不透敌军的目的无疑更让人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我操你姥姥!”
曹性一拳砸在墙垛上破口大骂,“魏军主将到底是哪个孙子?兵临城下,又不进攻,难道是来消遣我等的么?”
陈登背负双手,任凭春风吹拂博带:“魏军此来到底意欲何为,必须好好分析一番。”
就在这时,曹仁率五千将士自穰县归来,竟然不见魏军拦截,畅通无阻的自宛县南门进了城池。
听了陈登、灌婴等人的猜测,曹仁抚须道:“我猜,这支魏军渡河而来多半是为了扰乱主公与周公瑾率领的主力军心,所以才围而不打。”
曹性耸耸肩:“马上修书给主公,就说这支魏军是一伙怂货,宛城稳如泰山。”
曹真道:“据斥候禀报,唐昧、养由基率领的十万楚军已经过了新野,预计最迟明日傍晚或者下半夜就会兵临宛城。”
陈登兴奋的道:“来得好,希望楚国盟友到来后与我军齐心协力,一举歼灭这支魏寇。”
灌婴捻着胡须道:“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这支魏军来的有些邪门啊!”
城外的魏军大营再次响起号角,营门打开,魏军席卷而来,准备再一次朝宛城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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