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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殿下宣布之后,冯云才发现高台后面的阴凉处多了两个席位。
一个穿着武勋章服,笑的和和气气,一脸络腮胡子;另一个则是麻衣长衫,头上只有一支木簪,白发皓首。
络腮胡子是望东伯,麻衣长衫是祭酒方大人。
冯云多看了几眼祭酒大人,虽已然白发,但眉眼之间和方子墨还真有些相似。
锣声响起,四人各自落笔。
虽书写姿势不同,但无论长衫还是薄甲,都可见少年意气之风发。
檀香尚未燃尽,四首诗词已然作好。
侍卫奉上高台,由望东伯和祭酒方大人评断,另也有人高呼诗词以传颂,以便校场内众人听到诗词内容。
冯云以有限的修为听着,和先前清池会中的诗词相比,这四首诗词显然高出不止一筹,至少王文至的“沙场”诗就比在清池会上写的那首还要好,仿佛都让她看到了沙场的黄沙遍地,厮杀征战。
“我就是粗人,不懂那些仄平的调调,就是能让我感觉到沙场,就是好诗!”望东伯大大咧咧,“我以为这四首诗词都好,都让我有种年轻时驰骋沙场之感,但相比之下,还是王家郎君的诗词更胜一筹。”
祭酒方大人颔首:“大道至简,不过就是舒服,顺意,既是沙场诗词,就要有意境,有共鸣,至于能为后人所传颂,怕也是这短短一柱香之下,未曾真亲历沙场斩杀百人之上者作不出来的。”
祭酒方大人点到为止,但都听得出来是赞同望东伯的意思。
冯云还看到方大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方子墨都在镇国公爷爷身边读书,这位祭酒大人肯定也少不得和爷爷玩耍,恐怕这首诗词是不是爷爷作的,除了她和爷爷,就是这位祭酒大人知道了。
冯云扬唇,憨笑。
“咳咳!”方大人咳了几声。
“怎么了?风大?”望东伯问。
方大人瞪着伸臂作势要挡住他跟前风势的望东伯:“你晃到我眼了!”
望东伯嘿嘿一笑,手臂一抖,偌大的镶着琉璃玛瑙的金色护腕整个的露出来。
“要么说还是祭酒大人的眼神好呢!瞧瞧,开过光的!”望东伯道。
方大人呵呵:“最好去西山寺开。”
望东伯老脸一抽,护腕收起来,没声好气:“就会说丧气话!”
方大人不理望东伯。
这会儿太子殿下已经站起来,公布了结果。
一胜一负。
双方平!
太子殿下道:“我大乾立国三十七年,如今战事方歇,其自有我朝武勋在外不惜此身,以命相薄,更有我朝士大夫为民呕心为国沥血,正如父皇所言‘文以载道,武以安邦’‘文武双济,国祚永驻’。”
在场一众郎君兵士大呼:“文武双济,国祚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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