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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苍穹一直冷眼旁观,趁那肖庚长老做戏的时候,仔细地留意了几个客卿长老的表情,大致也看出来这些长老的心理。
毫无疑问,敌意最终的,一个是那不加掩饰的秃头长老,还有一个,便是一个隐藏很深,故作大方的肖庚长老。
至于其他三人,那个摇扇子的长老,一副冷眼旁观看热闹的神态,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而那女子应该就是请柬里的何仙姑,却是嘴角含笑,看不出什么敌意,倒更像是对他这新来长老有几分好奇。
剩下那貌不惊人如同庄稼汉的长老,则是谁的帐都不买,见到苏辰长老,也没有刻意赔笑脸。
见到他任苍穹,却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敌意。
仿佛,他就是他,只管好他自己,其他人如何,与他无关。也不见他去刻意追捧肖庚。
即便是肖庚长老说话的时候,他也不像梁无极一样在一旁赔笑。显而易见,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家伙。
任苍穹大致心里有个底,至于肖庚长老的所作所为,是否针对他,他反而一点都不介怀。
大家根本不认识,你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关我屁事?
合得来大家做做朋友,合不来一顿酒吃过,拍拍屁股走人。任苍穹心态放的很开,倒没有去生这闷气。
说到底,这肖庚长老的级别,大约是让他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刘金长老,则是任苍穹准备的一个代号。既然尺恒雨殿主要求他暂时不要暴露身份,而他本人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便取了这么一个代号。自然是取义于流金傀儡。
何仙姑自从苏辰和任苍穹出现后,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任苍穹,这时候见苏辰长老有些不悦,娇笑一声:“肖老啊,你看看,这里还有一个你请的客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何仙姑这话,听起来似乎在损肖庚,又似乎是给肖庚台阶下。
肖庚长老哈哈一笑,伸出手来:“是了是了,怪我怪我,怪我平素对苏辰长老太仰慕,一下子倒是失礼了。刘金长老是吗?老夫肖庚,呵呵,以后大家都是丹仙东殿的客卿,应该多切磋,多走动啊。”
任苍穹笑了笑,伸出手与那肖庚长老轻轻握了一下,便收了回来,倒是没有因为肖庚的那点小动作而生气。
嘴里倒是不失客气:“好说好说,久闻肖庚长老是客卿长老中的翘楚,是领衔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
那何仙姑微微有些诧异,一双美目看着任苍穹,似乎觉得有点古怪。这新来的刘金长老,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肖庚长老明明是故意晾着他,他难道感觉不出来?怎么反而吹捧起肖庚长老来了?难道初来乍到,气势弱了三分?想讨好肖庚长老?
那徐勋长老本来以为,这一下两人至少也得有一番唇枪舌剑,却也没想到,这新来的长老,居然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夸了肖庚长老一通。
难道是个软柿子?
梁无极也不无鄙夷地瞥了任苍穹一眼,心里乐开了花,心想你是软柿子那就最好了。说不得,今天就得捏一捏。
唯独田生根,依旧是绷着脸,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进了长老府,肖庚亲自请苏辰上座,他自己则坐了主位。然后一通安排,不知不觉,任苍穹被安排到了末席。
任苍穹对这些细节,自然是不会在意的。虽然他明白,这里头有些弯弯道道,大约也是有些敌意。
不过,到了任苍穹这种高度,他自然犯不着计较这些,安之若素地坐了下去,饶有趣味地把玩起面前的杯盘。倒是上好的瓷器。
苏辰却是忽然站了起来,对任苍穹道:“刘金长老,要不,我跟你换一个座位吧。”
任苍穹愕然,心想苏辰到底是沉不住气啊。心想我都不在意,你那么介意干嘛?咱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争风呷醋的啊。
不过,其他人却被苏辰长老这句话给惊呆了。
苏辰长老是谁?那可是殿主大人身边的第一红人啊。他坐首席上座,那是理所当然的。
便是最牛逼,最高调的梁无极,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争锋喝醋。
可是,苏辰长老,却是一反常态,先是因为肖庚长老对新来长老的怠慢而不悦,接着居然要跟新来长老换座位。
这座位的事,若不讲究的话,什么意义都没有,若认真讲究起来,却是意味深长。
如今,苏辰主动提出来,显然就是属于认真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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