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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点了点头,“那我们看看到底怎么个蹊跷。”
吕侯走近了白布,伸手缓缓揭开了掩尸的白布,云远是想看又不敢看,心跳也越来越快,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大着胆子看看。
随着白布的掀开,第一位劫匪的面容露了出来,没有云远想象中的血肉模糊,完全就是一张普通人的脸,只是脸色苍白,还有几丝黑气在面部到处游走。
掀开白布的同时,周边的镇魂咒好像动了一下,可能是门外吹进来的风吧,同时屋里更冷了。
东方度的气本就很弱,只是提醒自己可以运气而已,现在全靠云远自己的书生气,鸡皮疙瘩立即起了不少。
但云远看到死人后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只是心跳依然很快。
吕侯解释道,“仵作看过了,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表现,就像突然就死了一样。除了脸上的黑气,什么也没有。蹊跷的地方就是,才发现他们死的时候,脸上的黑气很重。可现在你们看,都快散尽了,所以才急着找你们来,要是再晚一点,估计什么都没了。”
吕侯一边说一边掀开了其余几块白布,同第一个一样,都是脸色苍白,除了有几丝游走的黑气,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是掀开后屋外吹进来的风好像大了一点、屋里也更冷了一点,云远打了个寒颤。
“他娘的,怎么变得这么冷。”牛毅也感觉有点冷,把刀背身后搓了搓双手。
“那我们先出去说吧。”东方看完几人的死状后发声。
“嗯。”
吕侯一边又用白布盖住尸体一边应着。
东方三人先出了门。
出门的见到阳光的瞬间感觉全身都暖和了,从来没感觉阳光照射在身上能这么暖阳阳的。
还没等吕侯出来,云远先跑到一边扶着墙角哇哇地吐了起来,中午吃的都吐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哈!
牛毅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东方几步走了过去,帮忙拍着云远的背,等云远吐完了又递上了一块手帕,让云远擦了擦嘴。
云过红着双眼接过了手帕,眼里的泪水都快包不住了,不知道是被牛毅笑了羞的,第一次死人吓的,还是东方感动的。
总之,云远难得地表现出了在他这个年龄应该表现的脆弱。
“吐了就没事了,走吧。”东方轻声说道,温润的大手拉起了云远的小手,迈步向外走去。
感受着东方手心的温暖,云远出门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心安过,就想这么一直被牵着走下去。
吕侯也从屋里出来,吩咐守门的兵士重新关上了大门,跟了上去。
经过牛毅的时候用胳膊肘碰了碰,示意一起跟上。
这种情况吕侯见多了,云远的表现对于一个不到九岁的小孩来说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在屋里就吐了。
大多新进的军营的士兵,第一次见血、见死人的时候也会吐,有些晚上还会做噩梦。
见惯了也就好了,可又有谁愿意见惯呢。
到了府里厅堂,坐好后吕侯让人上了几杯清茶,又特意为云远上了一杯热水,漱了漱口,再送上了一杯安神的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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