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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面条端到了房间里,在桌子上快速吃了那碗饭。
可能是因为太饿了,嘴边的面条掉到了地上,这样的木楼面条若是掉到了缝隙就不好清扫了。
我赶紧俯下身子,准备将掉落在地上的面条捡起来。
就在面条掉落的地方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楼下是厅房,我慢慢将脑袋伸到了那个小洞旁边向下望去。
那个洞里刚好对准了那口棺材,一片漆红。
这样偷看怕是不好,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将眼睛贴到了那个小洞口。
厅房里的人似乎很忙碌,那些抬棺的人不停朝着房间里搬东西,木箱子上面盖着红绸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视线转向那一口停放在下面的棺材,棺材的棺盖并没有合上,刚好能看到她的半个身子。
盖在脸上的草纸忽然微微晃动了一下,露出半张脸,那半张脸惨白,一只眼睛怒睁着,就像是在看我。
我的心里一惊,不过蛊女发现及时,将那张草纸扶正。
继续望下去,顺着那张盖着草纸的脸往下看,一个圆咕隆咚的藤球赫然出现那个姑娘的手中。
那个藤球上面系着红绳,而且还有几个银色的铃铛明晃晃的。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藤球吗?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姑娘的手中?
蛊女朝着那些抬棺材的人指指点点,他们打开了那些盖着红绸的木箱子,里面装满各种东西。
有红纸,各式的香烛,贡品,还有生着菊花的花盆。
抬棺匠将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几个老妈子样的妇人来到了厅房。
那些老妈子找了凳子坐着,一只手拿剪刀,一只手拿红纸,不停剪着。
那些老妈子手的活儿快做完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他们在剪出了各种喜字。
老妈子剪完一张就交给那些抬棺匠,那些抬棺匠在厅房里布置着。
最大的喜字贴在了厅房的正中央,门窗上是各种花边的小喜字。
更让人咂舌的是一个老妈子抱来了母鸡,母鸡的四肢和翅膀被栓着不能动,那母鸡放在棺材盖子上面,老妈子在母鸡的背上也贴上了一张喜字。
一切布置完毕,蛊女拿了一个碗放在棺材上面。
她将那个母鸡抱在怀里,手指上的黑色指甲对准了那只母鸡的脖子,嘴里似乎念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听得含糊不清。
指甲嵌入了母鸡的脖子里,蛊女手瞬间鲜血淋漓,那些鲜血一直低落到那个碗里。
等碗里的血液已经足够多了,蛊女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那只受伤的食指上已经有红色的血迹。
我回想了一阵后才恍然大悟,刚刚蛊女就是用那个手指划破我的手心,血液凝结在了她的手指指甲上。
蛊女将已经凝结的小血块剥落,然后扔到了那个有母鸡血碗里。
她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我看得心里一阵凉意涌来的时候,蛊女将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姑娘他头上贴着的草纸扯开了。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姑娘就是昨天夜里我看到的那个穿着苗服的姑娘。
蛊女用长长的手指甲撬开了姑娘的嘴,将那些鸡血倒入了姑娘的嘴里,血液顺着嘴唇慢慢渗入姑娘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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