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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襄君动念问道:“可是静渊师兄嘱你来的?”
卓漆摇摇头:“师傅不曾刻意交代,然弟子绝不敢轻慢。”
碧襄君道:“自那日斗丹大典结束,师尊便不曾出。恐怕师尊有所感悟,未曾交代与我,不敢相扰。倒也无妨,今后总有机会拜见。”
卓漆心下略有些疑惑,论理九均仙鼎刚出了丹圣宗,今日白天才到了玄山,还未有明确消息传来。碧妧真君身为两大峰主之一,此时竟不露面?
卓漆生疑,碧襄君却以为师尊不欲再见静渊的弟子,因此也不做解释。
临去时,卓漆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可曾见过通天树。
碧襄君笑道:“灵镜州异闻录曾有记录,可通天树早已绝迹,我只听闻而已,却没有见过,古籍之上也未曾留下画卷图形。你既有兴趣,我今后见着,便传书给你。”
翌日一早,卓漆与许咏之护送秦雪终、琉麟真人回玄山,因这一路之上,不少前来参加斗丹大典的修道之人散未离去,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故而,玄山未曾派人来接。
端木清渚自请相送,与主事真人一起亲自送到山脚下,直到那日林子,许咏之再三推拒,请主事真人回山去了。
端木清渚径自送到密林当中,对许咏之道:“师兄见谅,我本无心,奈何进退失据,有失常态,实乃厚颜之人,还请师兄行个方便,我与小卓说上二句。可否?”
话虽如此,目光却灼灼望向卓漆——可与不可,便唯有卓漆可作得主。
卓漆应允。
她早有定心,又有何不可?
“想来这些时日,我孤妄行事,给师妹平添了许多苦恼。”端木清渚开口便道。
卓漆微微摇头:“未曾。”
本不曾在意,何谈苦恼?她若有苦恼,不如说诸多秘密的金多宝、那一日突如其来的昏眩,以及隐界中各种自作主张的“大能”更令她苦恼。
端木清渚苦笑道:“倒也正是如此。对师妹而言,我本不过是一名丹圣宗的师兄,师妹与我假以辞色,也不过是看我师傅与师祖的面子。”
“倒也并非如此。师兄心意热忱,只是难免杂乱。”卓漆诚恳的道。“不论师兄因何缘故,四大正宗同气连枝,师兄对我们师兄妹也格外照顾。”
端木清渚怔然片刻,昨夜辗转反侧,思量的那么多话语,瞬间都说不出口了。他想问问,可否有喜欢的人?若是没有,可否考虑考虑他?
也确然够厚颜。
可今日寥寥几句,他突然看清了。
原来,她的心是如此的坚定,至少凭他,实在难以令她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那便就此别过,师妹一路保重。”
卓漆略一颔首,二人擦身而过。
端木清渚大步行出数丈,身后早已没有卓漆的身影。许咏之一人向前,她的步伐便愈加的坚定和快速,已在数十丈外,幽林里早已没有那一抹紫色淡影。
他稍一抬头,晴空中似乎有白玉雀一闪而过。
卓漆立在许咏之身后,将阵图递给他,道:“我还要离开一小会儿。”
许咏之纳闷道:“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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