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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斯年真的拿出那本册子,一张张的认真的看。看我走过来,又拉着我一起看。
我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个册子,现在一看,不由脸红心跳,急忙夺过来,塞回枕头底下。
周斯年笑道:“自己看都不好意思,还要拿去过悠悠看吗?”又粘腻腻贴过来,“在哪儿找到的?”
我咧嘴笑了笑,嘴唇迎上去,想堵住他的嘴巴,结果他不上当,躲开了,继续趴在我耳边说:“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集市上买的。”说话的热气都扑到我的耳朵上。
“肯定不是买的啦,”我被他哈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死了,扭头嘻笑着的说,“你不生气我就告诉你。”
他也嘻笑着挠我披在肩上的头发,脸贴在我的脸上来回蹭着:“那不一定,得看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气不生气的自己可控制不了。”
我嘿嘿笑着嗔道:“那我才不会不说,你肯定会生气的。”
“干什么坏事了?”他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我说。
他认真的看着人时,眼神挺吓人的,清澈明亮,有点咄咄逼人。
我被他一盯,有种热气腾腾之下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心里懊恼,不耐烦地说:“我哪里做什么坏事了?是邱泽歌帮我在前边老许那里偷的。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所以我才说不许生气的。”
周府前面办公的地方,女人一般是不能进去的,只是邱泽歌穿男装的话,就是个英俊小伙子,并且她身量高,骨架大,除非认识她,不然是不会认出她是女人的。
而周府武士很多,有的互相并不认识,只认服饰,邱泽歌穿上周楠的衣服,才顺利的混到老许办公的地方,偷来册子。
周斯年翻身坐起,沉吟了一下,转头对我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家娘子真是旺夫啊,连坏事做的都那么和我心意。”
“嗯,”我心里烦躁,也没去想他这话什么意思,爱搭不理的说,“别瞪我就行了,牛眼睛。”
他又粘腻腻的贴过来,像小孩子一样一脸无辜的撅着嘴说:“你不是说我像梅花鹿吗?怎么成牛了?我哪里有那么丑啊?”最后一句话是学着我的口气说的,我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就势凑过来,我们两人又粘成一团。
自从阿福丢了以后,我就特别怕再次有孕,心里有了很深的阴影,怕我再有孩子周围的人就会把阿福给忘了。因此总是躲着这些事,周斯年好像也淡了不少,现在又都点燃了。
周斯年不那么严肃的时候,真的像一头梅花鹿,特别是现在,眼神迷离,睫毛低垂,头发凌乱的披了一背,有几绺滑到脸上,嘴唇微张,微微露出贝壳一样的牙齿,虽人到中年,但因为长期练武,肌肉结实,小腹平坦,腹肌清晰可见,两边两条斜线向下,指向最深的隐秘处。
不用做什么,单单这幅样子,就让人爱死了,更何况,他还在做着什么,还做得那么忘我,那么专注。
“你迷死人了你自己知道吗?”我轻轻地呢喃着。回答我的,是更深的缠绵,让人接着死掉都可以的缠绵悱恻,悱恻缠绵,除了他,什么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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