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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陆寻放下毛笔,揉揉鼻子,小声嘟囔:“是谁在念叨我?”
“寻儿怎么了?”
陆寻扑到田婶怀里,说道:“刚刚我打了个喷嚏呢。”
“哎呦,是不是穿的太少,受凉了呢?”田婶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有些担忧。
看着自己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陆寻,弱弱的想:这要是再裹上几层,他还能爬起来吗?
陆晏舟对于陆寻的苦恼一无所知,此刻得知他终于能够下床,真是可喜可贺。再被困在床上,他会觉得自己不是在养伤而是坐月子了。
前来给他换药的大夫,在详细观察了伤口的情况后,郑重地嘱咐:“恢复期间,避免做类似于抻懒腰等危险的动作,还有,我试过你的脉象,你自出生便心脉微弱,平时要多注意情绪,避免风寒等疾病。”
陆晏舟认真听着大夫的话,保证一定会遵守。
等送走大夫之后,他果断转身面对苑黎,坚定的说:“苑兄,我们去吃椒醋鹅!”
生怕他来拽自己,苑黎只好答应:“走吧,去吃你心心念念的椒醋鹅。”
两人到达酒楼,却不料会在此巧遇方问渠与谭文枫。
方问渠凑了过来,关心道:“贤弟,你的腰还好吗?”
陆晏舟面色如常,回应:“恢复的还不错,多谢方兄关心。”
谭文枫发现陆晏舟的脾气是真的好,这都不生气?
四人进了一个包间,店小二问道:“各位客官,吃点什么?”
“椒醋鹅。”
苑黎见陆晏舟就记得椒醋鹅,无奈接话:“再上一些招牌菜。”
“好的客官。”
店小二小跑离开,陆晏舟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他沉吟片刻后,才和缓地开口:“不知方兄查的如何?”
方问渠嗓音低沉:“我查到是名年轻女子去雇佣的杀手,但按那人的描述,方家没有这样的人。”
陆晏舟眼眸微眯:“我听悠儿说,她有一位庶出妹妹?”
苑黎转向陆晏舟,略带犹豫:“你怀疑她?”
方问渠认为不能是她,她哪里有钱去雇佣杀手?
随着一声轻笑,陆晏舟语气温和的开口:“方兄,从悠儿跟我闲聊中,我注意到令堂经常会送首饰给这位庶女。”
“首饰?”
陆晏舟继续说道:“首饰可以变卖成金银,悠儿提过,除了她偶尔会去坐坐,平日里没人会去她住的地方,所以有几件消失,也不会引人注意。”
“这……”方问渠面露犹豫,“可她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要是我们冤枉了人。”
苑黎提议:“令堂不是会经常找她吗?等她离开以后,你派暗卫进去查探一番,若她无辜,那便最好不过。”
方问渠这才点头应下。
次日,从玉馥秋那里了解到母亲送给方问绯的首饰数量的方问渠大吃一惊,数量多不说,上次他回来,母亲开心之下,还把自己以前喜欢戴的蝴蝶发簪都送了出去。
他听闻母亲打算明天叫方问绯去梧桐院陪她聊天,于是决定派拾七去探查。
次日,方问渠坐在梧桐院看着方问绯柔弱清纯的脸,默默吃着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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