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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他又抓住华点,神情略有点恍惚:“那时太傅知道,我亲了你?”
连酒的味道都记得清晰,别说旁的,谢琅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
“陛下觉得呢?”温鹤绵似笑非笑,又给他斟了一杯。
此情此景,别说摆在这里的是酒了,就是迷魂毒汤,谢琅也照样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温鹤绵还真不留情,转眼就给他倒了五杯,幸而这些年锻炼出来的酒量,足够谢琅保持清醒。
他垂着眼,虚虚捏着酒杯,问:“太傅消气了么?”
“若我说没呢?”温鹤绵有点好奇,“你还要继续喝吗?”
毕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要说有多气,现在想起来也不至于,只是想让谢琅长点教训罢了。
“不喝了。”
谢琅告饶,论起脸皮厚度来,谁也比不过他:“太傅行行好,饶过朕吧。”
真要算账,就不是这几杯酒的问题了,温鹤绵明显是轻拿轻放,他们双方都知晓。
“还当你会多坚持会儿。”
温鹤绵笑着收回目光,自己也喝了杯酒。
有前车之鉴在,她不敢多饮。
谢琅松了口气,酒意挥发下,意志变得不那么稳定,他睫羽颤了颤,小声问:“那三年,我很想太傅,太傅……有想过我吗?”
重逢时他使了偏激手段,连直视温鹤绵的眼睛都透着似有若无的心虚,哪里敢问更多的,现在旧事重提,他有了几分底气。
“自然是想过的。”温鹤绵悠悠叹息,“每每想把东西给你,又怕漏了馅,都还攒着,回头带你去看。”
谢琅眼底的光亮起来:“太傅真好。”
“差不多了,歇下吧。”
温鹤绵瞧着他一副醉猫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好玩,伸手过去牵他,很快便被抓紧。
谢琅黏黏糊糊顺着她的手,从背后拥紧了她。
温鹤绵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床边走,身后的人却显然不太安分,咬着她的耳朵细密亲吻,酒香中夹杂的花香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要将人淹没。
温鹤绵感到了一丝难捱。
她掐了掐谢琅的手臂:“松松。”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像是怕她会跑了,每次都箍得老紧,温鹤绵快喘不过气来了。
被疼意唤醒了几分,谢琅听话地松了点力道,埋着脑袋在她肩颈处蹭啊蹭,声音哑得不行:“难受,你要是困了,就先歇下吧,我去浴房……”
他把温鹤绵推坐在床榻上,自己则站着,边说就想边转身往外走,随后衣摆猝不及防被人扯住。
分明是极轻的力道,可却再也走不动半分,只能愣愣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
他回过头去,几不可察地攥紧了指尖,仔细看还是能够瞅到几分颤抖。
温鹤绵垂着眼,神色不明,耳根处还带着尚未散去的红晕,清冷中夹杂着几分魅惑,一贯柔和的声音透出些许质问:“谢怀川,你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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