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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白夜陵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掌忽然用力,上好的沉香木瞬间被捏至裂开。
“啪。”
酒坛子摔在地上,碎了无数瓣,一如他此刻的心。
情就一个字,先付出的注定会受伤。
白夜陵半垂眼帘,浓密的睫毛遮掩了深邃眸中的哀伤。
荆歌并不知道书房发生的一切。
她从屋顶回到屋内,简单整理了行囊,给幽寂灭留下了信息,便只身一人离开了国师府。
她没有告诉幽寂灭自己离开的事情。
以她对阿灭的了解,若是告诉了他,自己便走不成了。
她前脚刚离开,消息便传到了白夜陵耳中。
白夜陵脚边倒了七八个酒坛子,脸颊微红,然而眼神却一片清明。
听着暗影的汇报,他只是又默默拿起了一坛桑落酒,拧开盖子,灌入喉中。
“尊主,需要派人暗地里保护着吗?”
白夜陵单手抓着酒坛,斜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慵懒性感。
衣领半张,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锁骨位置湿了酒水,湿亮湿亮的。
“她又不稀罕,为什么要派人?”白夜陵自嘲一笑,手臂微动,坛中酒水晃荡,发出清脆的响声。
暗影为难的看着白夜陵,确认他没有醉酒后,无奈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白夜陵跟前,试图夺走白夜陵手中的酒坛子。
“尊主,您别再喝了。”
白夜陵苦笑摇头,举起酒坛,张口接酒。
喉结滚动,烈酒入肠。
就算喝到醉死,她也看不到了。
“哐当。”白夜陵又摔了一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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