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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佛斯特爵士,跟我来吧。”女法师转过身,向山洞深处走去……
罗德跟上她,并很快发现这个山洞比想象的要结构复杂得多,之前女王接见自己的地方只是入口处的一块稍大空间,除了这“大厅”外,还有很多狭窄通道延伸向黑漆漆的深处。
他们沿着其中一条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扇门前。这让罗德有些吃惊,依之前所见,这个山洞并没有太多人类活动的痕迹,这应该是抵抗军临时选定的藏身地,可现在这扇门的出现岂不意味着:这里早就已经有人居住?
“我费了好半天才把这个小洞弄到能住。”女人看穿了他的想法,开口解释,同时伸手点开门上的魔法锁,带他进了房间。
房间、准确地说是门后的小山洞,被挂在顶上的一盏魔法照明灯映得十分亮堂。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气味,由高档香水、酒和女人的体味混合而成的,微妙但并不难闻。
罗德迅速开始观察环境,山洞地面铺着崭新的木地板,周围挂起帘幕遮挡石壁,看起来倒真像个房间。屋中央的桌子上一片狼藉,中间的花瓶里插着几支鲜花,娇艳欲滴显然是当天所采,周围堆满了瓶罐碗盘以及各种餐具;起了绉褶的桌布歪歪斜斜地垂在桌沿,上面留有食物酱汁的污渍,在一堆果壳和鸡骨头等食物残渣之间,一团剥开的橘子皮就像盛开的白花。
旁边是床,四根雕刻精美的木支架撑着顶盖,床边随意地扔着几只高跟鞋,木支架间的栏杆上挂着一些丝袜、连衣裙甚至内裤什么的私人东西,再边上是衣柜和一个透着奢华的梳妆台……丝毫不像是一个条件艰苦的抵抗军成员的住处,而且很明显是个女人在使用这个山洞。
“这是我的房间,你在这里绝对安全。”女法师说道,“外面有一堆士兵认为应该杀了你,我的建议是别出去乱跑。”
“我今晚住这里?”罗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拼命想驱散心中的尴尬。
“抱歉,有点乱,我会收拾一下。”萨莎捡起床上那些私人物品扔进小柜子里,卷起桌布提在手里,“请不要对眼前的景象产生什么疑惑,这些全是我自己带来的。我成为一个女法师全靠父母支持和自己努力,可不欠安泰利什么。在它几乎灭国本可另寻出路的情况下,仍不离不弃地追随服侍已死国王的女儿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要是谁认为我应该和洞外的士兵们一样住草棚睡地板、艰苦卓绝,我转身就走。一个高阶大魔导师,到哪里吃不到饭?”
罗德点头,虽然觉得不妥,但他尊重别人的理念,也不觉得自己在寄人篱下的情况下有权置词。不过还有件事倒是需要关心下:“尼基塔……就是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小丫头,她呢?”
“放心,我不会让她被那些粗野的士兵欺负的,她会得到妥善安排。”女法师笑了笑,提着桌布兜着一堆东西,向门口走去:“请随意,当成自己家就行。”
……
女法师转身离开,临走还带上了房门。罗德叹息一声,坐在房中桌边发起呆来。小狐狸察觉周围没人,总算从包里探出头来,先跳到床上试了试躺在上面的感觉,再回到他身边变成人形,满足地舒展了下身子,从背后揽住罗德。
少年写满心事的脸上浮起笑容,扭头亲了下小狐女。
逃出斗技场那夜他们在船上一番亲热,虽说事后为了把戒指从银儿身子里弄出来费了不少功夫,但倒也有意外收获:仿佛真找到打开这小狐狸精的正确方式一样,那一晚后两人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往女奴对主子一样僵硬畏惧,和谐自然了许多。
以往罗德总要以命令的口吻说小狐女才会去做,现在却已经开始愿意主动现出原形黏他了。
“既像朋友一样亲密,又肯与自己亲热。”这是少年把小狐女从奴隶贩子那带回家时就想实现的目标,他先是几乎做到了前一点,后来又因太过急着一亲芳泽让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反倒是突遭意外一路逃亡下来的遇险和受难,却不知怎的歪打正着,意外让彼此关系达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
“今晚继续教我识字吧。”小狐女勾着少年的脖子,脸贴在他耳边期待地说。
“好。”罗德现在恨不得把银儿宠上天,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从袋里取出书籍,翻找一番:“嗯……上次我教到你哪了?”
“我们上次看到一本魔法教材了。”女孩指了其中一本说,期待地看着男孩:“小罗,那本书上的法术你会吗,我字大部分都认识了,但怎么都看不懂呢。”
“走路都不会呢就急着跑了。”罗德笑起来,把她从背后拉进怀里,“这上面的法术大部分我都不会,你还是先把字认全了再说吧。魔法可什么什么简单的小把戏,想自学不仅困难,还危险重重,不小心就出事了。”
小狐女撅起嘴来:“可我很想学啊,怎么办呢。”
“等回家了你问问洛伊吧,她不理你的话……我帮你找凯瑟琳,让她抽时间教你。”罗德说完这话,犹豫了一下,很快意识到:想这么做,一切都得建立在自己依然是佛斯特公爵之子、洛伊依然视自己为弟弟、凯瑟琳也仍然是自己干姐姐的基础上。
一旦摊牌向父母询问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原因,自己会面对什么还在其次,银儿想回家想学魔法等愿望,恐怕都得泡汤。若自己因为发现知道的太多要被销毁灭口,她恐怕也会跟着倒霉……有后顾之忧的人实在没法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为了保险,为了满足小狐女的愿望,他决定选择最保险最憋屈的方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老老实实当个年轻贵族,等把她送回家再找机会慢慢探寻自己的身世之谜吧。
甩开心中的一堆顾虑,他翻开书本继续教女孩识字和阅读,两人缠坐一块有问有答,不过正经教学了半小时,罗德就又忍不住把手探进银儿衣衫底下,一番逗弄惹得她娇嗔起来。
就在两人正打算结束教学开始些其它更愉快的活动时,门忽然又打开了,房间主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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