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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剑门弟子急匆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个人悲戚戚的把大辛拓诺和耶伏芝都死了的事禀告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悲戚戚,还是因为害怕,说话的时候嗓音都在发颤。
“知道了。”
出乎预料的是,阔可敌夜澜居然脸色格外平静,似乎那两个人的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连情绪都未曾出现丝毫波动。
他看向身边站着的护卫说道:“主死仆在,这是耻辱,送他们两个上路去陪着大剑师。”
“是!”
护卫们应了一声,随即迈步向前,那两个剑门弟子吓得脸色煞白,可却连反抗都不敢。
不久之后,大帐外传来两声惨呼,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护卫拎着进来给阔可敌夜澜看了一下。
“殿下。”
站在阔可敌夜澜旁边的幕府参事德森律俯身问道:“憾三州那些人,是不是马上剿了?”
阔可敌夜澜看向德森律:“为何?”
德森律道:“大剑师之死,一旦消息传扬出去的话,军中必然愤怒,人人都盼着殿下发令出兵剿了那伙马贼,若不如此的话,怕是会人人都觉得屈辱。”
他看了看亲王的脸色,然后继续说道:“消息若是传回国内的话,门主那边也会向陛下施压。。。。。。”
阔可敌夜澜问:“那为何要让三军将士知道?为何要让消息传回国内?”
德森律一怔,然后瞬间就明白了亲王殿下的意思。
阔可敌夜澜起身,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说道:“没有什么是比南下更重要的事了,和南下夺取中原相比,一个大剑师再加上一个剑师,又算得了什么。”
“憾三州的马贼是诱饵,没有这个诱饵,宁军就不会出边关来和我们打。。。。。。”
他看向德森律:“所以如果谁坏了这件大事,谁才真的该死,你明白吗?”
德森律立刻俯身:“臣下明白。”
阔可敌夜澜走到大帐门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若这次可以打下中原,陛下会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汗皇,而我的名字,也将永远记录在帝国的史册上。”
“中原有万里河山,一个大剑师,怎么能和这万里河山比?”
“剑门的人会觉得屈辱,那不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就不觉得屈辱了。”
“士兵们会觉得愤怒,那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愤怒又因何而来?”
德森律压低声音道:“可是军中还有一些剑门弟子在。。。。。。他们,终究还是会来问殿下,大剑师去了何处。”
阔可敌夜澜看向德森律:“我军中哪里还有剑门弟子,不都跟着大剑师出去做事了吗?”
德森律又是怔了一下,心里一阵阵紧张起来。
可他还是很快就俯身回答道:“是臣下记错了,军中确实已经没有剑门弟子在,他们都随着大剑师出门办事去了,至于他们遇到了些什么,因为全军覆没,没有人能回来报告,所以殿下不知情。”
阔可敌夜澜嗯了一声:“是啊。。。。。。怪可惜的。”
他摆了摆手:“去吧。”
德森律俯身:“臣下会把事情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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