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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脸色冷下来:“至少兄长输了。”
“哼,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子声音低的就在三皇子的耳朵边上,“你以为父皇是偏宠你吗?你错了,父皇偏爱的是你的亲弟弟。”
三皇子面色不变,放在桌上的手攥起:“兄长不必出蛊惑挑拨之言,我的弟弟,我比谁都清楚。”
太子长笑着,又坐回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夹起菜一口一口的吃着:“你清楚,父皇比你更清楚。”
“五郎心神剔透明捷,他说的好,八成就是好,他说的不好,八成也不好,只说你身边的谋士护卫有几个不是五郎提及的?就是那个救了你的性命如今大概也是生不如死的护卫,不也是当初五郎要你从本宫身边换走的?”
“原来五郎小,父皇偏心你,现在五郎大了,父皇这不早早的就让五郎观政,未必不是有旁的想法。”
太子睇着三皇子,好似在可怜他。
三皇子嗤笑:“我和五郎兄弟一体,兄长就不必费心了,不过兄长还真不怕这些话传到父皇耳中?”
“传吧我都被关在这地方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还能杀了我?”
太子抬眼看着对面的三皇子,嘴角咧着,牙上沾着红彤彤的菜色,像是血。
三皇子静静的看着,忽的一笑:“兄长这是什么话,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父皇。”
宫门口,灯火明亮。
宫门就在眼前,冯云停下,季子墨也停下。
此刻张鸣他们的马背上多了几个盒子。
有四皇子送的,也有五皇子送的。
“他真不来?”冯云问。
这会儿若不见一面,再见面可就又涨一岁了。
季子墨道:“你不知道早些时候三哥找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五郎去了青庙,红着眼睛出来,我来时见他正在抄‘孝经’。”
冯云眨巴眼睛:“三殿下当爹了?”
季子墨莞尔:“毒舌。”
冯云压低了声音,只有她和季子墨能听到:“那也要三殿下当个人。”
季子墨同样低声:“那可说不准。”
随后又放高的声音:“我也听说了你们御林军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事儿,过了节有得你忙。”
冯云也和寻常一样:“没法子,谁让我是统领呢。”
“殿下,下臣告辞。”
冯云对季子墨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人的谋算,殿下在宫中也要小心。
季子墨颔首:“保重!”
冯云上马,和张鸣等人离开。
宫门外是直长的大道,还有金水桥相隔,冯云下了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宫门口季子墨在,旁边多了另一个身影。
宫灯高高在上,也隐约可见两人的相貌。
冯云扬手挥了挥。
宫门灯下的两人也都抬手回应,尤其是另一个身影,几乎挥出了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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