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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也是有的,那货不在,至少不用被看见她狼狈的惨状。
脸,该要还是要要的。
可惜,世上有太多的事与愿违。
当她废掉九牛二虎之力摸到大厅的门,推开走出去那一刹那,脚迈的低了,小小的门槛子绊了她一个结结实实。
“噗通!”
“嘶……”
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脑袋里嗡嗡作响,金星,满世界都是金灿灿的。
赤条条,只裹着一层不算厚的被子窜到石板地上,那是何等的……
如果力气够,她真的想仰天爆粗口。
实在没力气动弹,她也懒得动弹,唯一的一点安慰,就是后背没觉出冷来。
被子没飞出去,没让她来个果奔,也算不幸中万幸了。
和疼痛、酸痛、无力,努力做斗争中,耳畔传来的脚步声,更让她急的欲哭无泪。
娘的,非要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加观众吗?
报应不要一股脑来,匀一匀成不成?
作为一个死要面子的,郁闷到吐血是真,咬牙往起爬也是真。
有一分希望,她也不想让人看到这副惨状。
“大……大当家?!”现实又使出一记重拳,没等纪纤云爬起来,张婶就到了,她是听到这边有声音找过来的,地上黑乎乎的一团在那动,可是吓的她一个激灵。
睁大眼睛仔细瞅了瞅,借着月亮的光,那身量和小脑袋瓜,让她几乎笃定。
不过,更是惊吓。
跑上去就去扶人,嘴唇哆嗦着,难掩担忧气愤,“大当家,您没事吧?哎呦呦,那位老爷是怎么对您了啊?作孽哦,作孽哦,我们就不该听那个小哥的,要知道您受了这么大的罪,大家伙一早就该冲进去救您……”
“我没事,真没事,门槛绊倒了而已。”,有人扶着好多了,纪纤云终于站了起来,裹裹被子,很是真诚的解释。
可是,语气太过无力,实在没有说服力。
张婶只当大当家在强忍着不敢抱委屈,心疼的掉下泪来,“哎,别说了,我扶您到我屋里去歇着,咱回去说去。”
万一那位大老爷就在屋里,她说错了什么话,可就连累大当家受难了。
有张婶这个拐棍,纪纤云轻松许多,脑袋也清明了一点,“还是去槐花屋里吧,吵到你不好。对了,槐花他们还在山道上……”
“别急,石头和狗蛋去找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大当家,还是去我屋里,烧了柴火炕是热的,槐花她们屋里清冷的很。”
“那好吧。”,热炕的确舒服,纪纤云屈服于享受再不推辞,慢吞吞的走着,脑袋里突然蹦出个疑问,“啊,大半夜的,你怎么在外头?不会是,你一直守着吧?”
大冬天的,冷哈哈,谁会半夜跑出来散步?
冷风嗖嗖的一直守在外头,这也……
这也太让她感动,简直催泪啊。
不过,张婶的话让她毫不犹豫把汹涌的情绪拍飞了。
“那头母猪要生了,我得着眼瞅着等接生,估摸着得生后半宿。刚看了一会儿,实在冷,回屋拿衣裳,就听见这边好大一声响,我就过来了,没成想,是您……”
母猪!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直到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爬到炕上躺下,她简直如获新生,有气无力还是笑眯眯,“张婶,这个炕好温暖。早知道这么舒服,我就搬出来了。”
屋里有油灯,张婶总算看清了窝在炕上人的惨状,披头散发乱糟糟,脸上惨白的没血色,真真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还有那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被子,以及不经意间漏出来的半截胳膊上刺目的青紫,抱在怀里的小包袱,都让她心惊胆战。
酝酿了再酝酿,她就忧心忡忡着试探开口,“大当家,那人打你了吧?这男人打女人也是平常,只要不要命,你就忍忍。那什么,我去煮几个鸡蛋来给您敷敷,消肿管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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