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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奶娘!
纪纤云浑浑噩噩的眸光凝了一瞬,随即,掀起万千波涛,俏脸刷的一白,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根竹竿。
傻了!
傻了!
酒后乱性不算,还被人捉奸在床……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算英明只有一丢丢,这回一下子跌破地心了。
又羞又怕又惊,瞧着小丫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那张生无可恋脸,亓凌霄很不讲义气的抿嘴轻笑。
纪纤云哪有功夫和他计较,咬牙切齿怒瞪一眼,抢过被子就往脸上蒙。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逍遥散人急脾气的很,一时得不着小徒弟说辞,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前窜两步,一手抓着帷幔边沿,探着一脸正气的大脸肆无忌惮的往床里看过去,“纤云,说,是不是他个混小子趁你喝多了乘人之危的?不用怕,师父给你做主,要是真的,瞧师父不打断他的狗腿。这不是个东西……”
“散人,别说那么难听。”,桂嬷嬷拉不住人,只能争抢起那方帷幔,“您啊往旁边站站,不管不顾的,臊死个人的。本就是夫妻,生米成了熟饭,天经地义,您追究那些有什么用?……”
活脱脱一出闹剧。
难解难分,比床上两人欢实的多。
亓凌霄却不花心思赶人,奔着有难同当的心,一把扯开被子脚,垂眸对着那双怒火熊熊的杏眼,努努下巴,“快跟师父说清楚。你若是不给我洗脱冤枉,我只能跟他们实话实说了。”
他还着重了‘实话实说’四个字,威胁,暗潮涌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纤云竟在冥王那厮的眸中看见了戏谑揶揄,明晃晃,就是要看她的戏。
演的若是不满意,还要撸胳膊挽袖子,毫不犹豫,拆她的台。
无耻!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之徒。
心里问候着那货的各路长辈,她嘴唇抽搐着,恨不得目光能化成刀,一刀一刀把冥王这厮片成生鱼片。
眼见着二徒弟毫无愧意,一脸正气,逍遥散人也少了冲天气焰,隔着帷幔,试探着发问,“纤云,真不是他强迫的你?”
“……不是。”,忍着灵魂深处的不情愿,纪纤云还是撑起被子挡住脸,认命的吐出两字。
桂嬷嬷说的很对,夫妻嘛,生米煮成熟饭是天经地义。
木已成舟,就算她蹦起来大大控诉一番,把冥王那货说成个乘人之危残暴至极的混蛋王八蛋,于她,一渣渣好处都没有。
趋利避害,她处事原则一贯如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
“哎呦,真好,真好。”,话音一落,桂嬷嬷便喜的什么是的,“散人,您也放心了,走吧走吧。咱们俩堵在这,老不正经的,没六的很。”
逍遥散人跺跺脚,倔强的一甩胳膊,脱缰的野马般又把大脸探进帷幔,“丫头,丫头,你说实话,不要怕他。有师父给你做主呢,只要你说一声他不是个东西,师父马上把他打个半个月起不来床。”
别看老头偶尔略显疯癫,对她,还真是没得挑,纪纤云感动的扯扯嘴角,牵强的笑笑,“师父,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不对,不对,昨天你还说要跟我闯荡江湖去呢!”,逍遥散人不乐意往脑袋里装事情,但他着实不是傻子,“扭头你就跟他睡一起,不是他趁你喝多了硬来的,才是见鬼了。”
走与不走,对小徒弟来说,人生岔路口的抉择,哪可能说变就变?
这回,亓凌霄接了话头,语调凉凉,“那是我让她诓您的,她本就没打算走。”
“什么?什么诓我?诓我作甚?你……你让他……”,逍遥散人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挠着脑袋,化身问题娃娃,没完没了。
亓凌霄不耐烦的摆摆手,星眸中不容置喙,“您不觉得堵在床畔盘问很是不雅吗?您先出去,我穿戴整齐了,稍后给您个交待。”
“等不及嘛,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哎呀呀,丫头,要不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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