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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抿了抿唇,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快步离开,苏培盛冷眼瞧着方向,定是后院无疑。
后院花香依旧,卫有期坐在花树下荡秋千,悠然舒适。
胤禛驻足,满腔的火气在一瞬间消散,情爱一事,最是不堪回首,向来萧瑟,两情相悦倒还成,显然福晋对他还没到那份上。
甚至不如她背后的蔷薇花,那一墙粉白相间,如同最美丽的画影。
垂下眼眸,胤禛勾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卫有期对气息很敏感,早就发现身后立着的人,过去和现在交相在脑海中出现,她这会儿子心里乱的厉害,并不想见到他。
胤禛驻足片刻,那道人影还是没有转过来,拒绝的意思太过明显,让他嘴里也溢出三分苦涩来。
身后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卫有期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强忍着回头的欲望,卫有期双手紧紧攥住秋千绳,白皙的指尖被磨得微红。
怔然垂眸,卫有期轻柔的抚摸着身后的蔷薇花,粉白的花瓣娇美清雅,有风拂过,花枝乱颤。
就像她此刻的心,砰砰跳着,快要失去原本的节奏。
如此过了几天,两人之间纵然有公事,也是通过奴才来办的,彼此相见都是淡淡的,没有喜也没有忧。
老祖变得越发坦然,习惯了炽热的怀抱,猛然间失去确实有些难耐,可几天过去,新的习惯已经养成。
她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君若无情我便休。
日子过得潇洒淡然,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胤禛身周的气息越发冷凝,像是玄冬天出来一般冷冽,苍蓝色的衣袍拂过墙角的青苔,慢慢的在院中踱步。
两个洒扫太监闲闲的聊着天,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福晋要失势,看来绾绾姑姑要起来了。”小太监扫着地上的灰尘,兴致勃勃的跟旁边人说着。
另一个小太监挤眉弄眼的望向他,嘿嘿一笑道:“福晋善妒,犯了七出呢,也是爷好性,一直让她祈福,还真是不如绾绾姑姑贤惠,她如今家里也起来了,身份上也尽够了。”
另一个小太监推了推他,笑的猥琐:“绾绾姑姑、绾绾姑姑叫那么亲,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小太监顿时像被侮辱一般,涨红着脸跳脚反驳:“姑姑一等一的贤惠人,我是打心眼佩服的!伺候主子十来年,打小的情分,姑姑哪里能舍,日日在家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念着爷吃的可好,睡得可香。”
另一个小太监撇嘴,嘟囔:“偏你知道这么多!”
那小太监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胤禛顿了顿脚,眼眸幽深的望着两人,转而启步离去。
两个小太监偷偷的观望过后,彼此对一个眼神,悄悄的溜走了。
还没出抄手游廊,就被张起麟堵个正着,一并带了往前院去。
两个小太监嘴里“爷爷、爷爷”喊的甜,见张起麟笑眯眯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殊不知暗地里张起麟给他们一个怜悯的眼神。
卫有期猛然起身坐了起来,脚踏上睡着的海棠听到动静,一个激灵也跟着起来了,披上短袄手中拿着蜡烛过来,小声问:“福晋,可是要水?”
摇了摇头,她看着自己玉白的指尖,那里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红彤彤的,又酸又涨又麻又痒,难受极了。
将手指曲起藏进手心,卫有期就着海棠的手,喝了口水,就又躺下了。
在黑暗中盯着自己的指尖,午睡的时候,就有异常,这会儿更甚,甚至有些难以忍受。
盯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困,耐不住睡去了。
指尖也像是安分下来,不再发烫,却慢慢的变得沁凉,薄薄的皮肤下有什么在滚动,快要破体而出。
早上醒来的时候,卫有期打了个哈欠,转瞬就觉得有些不大对,手心里有一颗冰凉的小珠子,她一动,就滚落到床上。
好奇的捡起来,她一眼就看不出不对,这是凝珠。
像她们修炼的时候,会存一罐子的凝珠,凝珠是用术法包裹而成,里面存着灵液,要喝的时候,轻轻一捏就会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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