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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血是来自于五脏六腑……就真的要引起很大很大的重视了。
但愿是前者。
很快,福伯和旺生父子俩一块儿过来了。
旺生挎着沉甸甸的药匣子,福伯则被兴旺驮在背上。
杨若晴起身迎了过去,“福伯,这大半夜还把你惊动,实在是我家大伯情况有点着急……”
骆铁匠就躺在后面的床上听着,看着,杨若晴可不能说‘严重’这两字,这会加重大伯的心理负担,对病情的治疗和恢复不利。
福伯从兴旺的背上下来,朝杨若晴摆摆手:“现不说那些,容我先给铁匠老弟搭个脉。”
“好,这边请。”
杨若晴边将福伯往床边让的同时,吩咐平安区把其他两盏火烛点亮,举到床边,屋子里顿时照得亮如白昼。
趁着福伯给骆铁匠搭脉的功夫,杨若晴跟旺生那耳语了两句,并将地上罩着的簸箕拿开,好让旺生看。
旺生蹲下身,仔细辨认。
福伯也在为骆铁匠细细诊断,屋里其他人都屏住呼吸,除了骆铁匠那继续粗重的呼吸声,屋里安静得没有其他声响。
一阵之后……
福伯收回手,转头寻了眼杨若晴,出声道:“老毛病被触动了,我先给铁匠扎针通过针灸穴位来控制病情……”
旺生说:“爹……”
他凑到福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并且引导了福伯看向地上的东西。
福伯上了年纪,年纪比骆铁匠还要年长几岁,眼神已经不是很好了。
多以他多半都是通过旺生的转述来判断地上……
看到福伯说着说着就停顿住了,这让骆铁匠有些紧张,躺在那里,睁开眼,手捂着自己被咳嗽震荡得胀痛的胸口,紧张望着床边的大夫父子俩……
“福伯,旺生,咋样啊?我这情况很严重?”骆铁匠忍不住问,这表情,如同一个犯人,即将被宣判死刑,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福伯跟旺生那低语了两句,旺生点点头,给了杨若晴一个眼神示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这屋。
福伯这才转过头对骆铁匠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落在骆铁匠的严重,差点没把他给送走。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并抓住福伯的手:“福伯哥,我是不是没得救了?”
福伯轻轻拍了拍骆铁匠的手背,“别瞎说,老毛病了……”
骆铁匠用力摇头,“不不不,你别宽慰我,咱俩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有啥你直说,别瞒我啊!”
边上,王翠莲也是揪着衣裳角,紧张的盯着福伯,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
福伯看到他们夫妇这样,笑了笑,“这五年的是老毛病,不是死症。”
“不是死症?那你为啥要把旺生和晴儿给支开?”
王翠莲也跟着点头,显然,福伯刚才支开他们俩的这个举动,不仅让骆铁匠心里往下沉,同样也让王翠莲的心被狠狠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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