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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棉衣呢?还有,为什么屋子里的炉子不烧煤?”
老汉搓着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期期艾艾地说道。
“老。。。。。。老汉上工。。。。。。怕把新衣弄脏了。”
“。。。。。。”
江河都要无语了。
就因为怕把棉衣弄脏了就不穿?命重要还是棉衣重要?
“那屋子里的炉子呢?”
老汉踟蹰了好半天,才嗫嚅着嘴唇说道:“上工去了,人不在,便把炉子灭了。”
听到这里,江河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般。
再举目望去,只见大多数的人皆是几件破衣烂衫套在一起,哪怕穿着棉衣的人,也是在外面套了几件破衣服,以防将棉衣弄脏了。
此刻,江河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最终丢下一句话。
“都回去把炉子生着了,往后,没有我的允许,禁止擅自去煤山挖煤。”
人群瞬间哗然了。
不让挖煤了。
那他们干什么呢?
是要赶他们走吗?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让他们先回。”江河侧目向身边的张景川说道。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江河又将目光投向了张景之身上。
“殿。。。。。。张兄,你跟我来一趟。”
说罢,江河转身走向那些已经盖好的房子里。
这些房子,在修盖之初便已经预留了烟道,加了地暖。
而此时,这些水泥盖起的房子里,没有丝毫的暖意,走进去,仿佛比那些茅草屋更加冰冷一些,犹如一个冰柜一般。
江河进了屋子站定,张景之在后跟着进来。
此刻,张景之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穿着普通的衣衫,面颊已经春了一块,通红通红的,若是没人说,谁能知道这人便是云国的太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江河终究没有狠下心来。
按理说,如今这些流民归他管,可出了问题,江河一样脱不了干系。
江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殿下,人员不是这样管理的。”
张景之垂头丧气,喃喃道:“我也知道啊,可我劝了他们不听啊。”
江河道:“殿下,你跟着他们同吃同住,一起挖煤,你感觉他们的生活好了吗?我让人发下去的棉衣,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穿了?还有那个炉子,有多少人烧着呢?
煤炭这个东西在京中还能值几个大子,可在这盘龙山,到处都是,哪怕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烧,又能烧多少呢。”
张景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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