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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
聂九罗心里一动:“上次,你是去接狗牙的?”
“是,他们入山前定了地点,说是万一有事,有人走散了,电话又联系不上,就在那儿等。”
“定在兴坝子乡?”
炎拓摇头:“一个乡那么大范围,不是把我给找死了?定在兴坝子乡西的破庙。那天,我找到破庙的时候,庙里没人,但有人字梯、相机、工具箱,我还翻了相机,看到拍的都是雕塑。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在这作业,所以,又出了破庙往外找。”
那天?
想起来了,那天中午,她内急,去了乡东找公厕,路上,看到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当时还好奇车主去哪了,现在回想,同一时间,炎拓应该在破庙。
她研究他车里的鸭子的时候,他在翻看她的相片。
感觉忽然有点微妙。
还有,破庙,接人的地点为什么定在破庙呢?对方对兴坝子乡很熟?还是说,破庙有特殊意义?
破庙的来历是……
司机老钱好像讲过一个小媳妇的故事……
小媳妇?!
聂九罗头皮突然发麻,那个小媳妇的故事,她一直当是旅途中听到的乡野异闻,听完了再没想起过。
——老二在大沼泽遇到的小媳妇,她混搭着穿衣服,东拼一件、西凑一件,像是把死人身上的衣服扒拉着脱来穿的。
——她被天火烧伤,一般人烧成那样,早咽气了,她却拖了一年都没死。
——她把老二给吞吃了。
——老道起卦,说根子在大沼泽,要烧铁水把口子给填了,填了之后,果然就没再出类似的事了。
……
小媳妇的很多特征,其实很像地枭,只不过那时候,“地枭是野兽,而不是人”的这种认知根深蒂固,她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还有,刚炎拓还提了“入山”?
聂九罗脱口问了句:“他们入山干什么?”
不久前,邢深他们走青壤的时候,跟她说起过,在山里,接连遇到两座空帐篷,所有物资、乃至换洗衣服都在,单单人不见了。
是狗牙同伙的帐篷?不太像,他们即便懒得拔营,也可以把装备和衣物带走吧。
又或者是……里头的人被狗牙的同伙掳走了?
炎拓:“入山都不带我,入山干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你呢,你这趟,又被安排做什么?”
聂九罗说:“也还在等通知,看板牙那头的安排吧。”
炎拓嗯了一声,话到这儿,第一次出现冷场,他不是没话说,还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聂九罗却是真的没话说,她清了清嗓子:“你还有事吗?大家之所以用阅后即焚,就是不想留下联系的记录,这种公开见面,我觉得能免则免吧。”
炎拓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即便见了面,你也能滚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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