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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接连几日,陈桂香都拉长着一张脸。
顺儿再躲避不往她很少凑,也也吃了几顿嘴巴子,挨了多少训。
别说陈桂香不高兴,顺儿也同样气闷。
之前什么都是计划得好好的,少爷回家,奶奶不在,自己只需多往少爷跟前跑几次,让少爷记住自己。
然而打算的好,现实却挺残酷,卢景程虽然回来了,到这几天白日压根不在家,顺儿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有一次少爷在澡房里沐浴,顺儿便故意提着一桶水,往那边去,谁知还没进去,就被在守在外头的阿贵给拦住了。
那个蠢东西,说什么都不放自己进去,犟得跟头牛一样,只赶顺儿。
顺儿差点没气到七窍生烟,想骂人,又怕引起陈桂香的注意,被发现就不好了,不得不退下。
所以这几日,顺儿竟是连话都没跟卢景程说上几句。
可不得心里郁闷,气的咬牙切齿的。
陈桂香心里憋着一股愤懑无处发,就去找卖豆腐家的刘婶说话。
这几日,小铺子也没心思管了,干脆都丢给阿贵。
卖豆腐家的,自来是嘴皮子最是利索,什么话到了她嘴里都能翻着花样说出来,因她在陈桂香面前惯会说好听的话,所以陈桂香跟她来往得也密切。
不过陈桂香总算有脑子没把卢景程的牵扯出来,说他不孝顺。只骂骂咧咧姜彤。
刘婶听着他抱怨了一通,然后问:“你家那个买来的丫头呢,养的怎么样了,可听不听话。”
刚提起这个,陈桂香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道:“这事只差点叫景程知晓了,那天他突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他,很是摆出个严肃的表情,之后又说自己出门求学很多事周顾不全,劳我担待什么的,我是越听越不对劲,我儿是什么样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他说这话恐怕是有人很他说了什么……你也知道,这才刚闹了一场不愉快,我可不想再整出什么事儿来,伤了母子情分不说,到时候再影响了他的学业可不好,是以我就咬紧了嘴巴说没有。
再则一个,目下那丫头年岁还小,欠缺了火候,反正这个空挡这事不好说,到不如让人多干些时日活,磨练下她的性子。”
刘婶闻言赶紧拍着大腿附和:“这样也好,你身边总要有个一条心听你话的,不然这日怎么过得舒坦。”
陈桂香和人说完这些事,心里就舒坦多了,
***
很快就到了月中,琼花诗社那边投稿的时间快到了。
姜彤把写好的五首诗稿拿出来,再润色一遍,放好,就等着那日到来。
姜彤用的字体是贺云珍惯用的簪花小楷,开始时她还尽量可着贺云珍的笔记,不时间一长,却越发带着自己的习惯出来。
上次在贺家,贺老爷无意看见了,还捋着胡须称赞她的字进步良多。
姜彤愣了几秒,才笑了笑。
之后才随着本心来,同是簪花小楷,两个人写出来却大为不同,两种感觉。
好在贺老爷只觉得是女儿字法进益了。
到了十三这日,一大早,李姑娘就安排马车过来了。
他们这一批有十个姑娘,都是要去青阳郡琼花诗社的。
姜彤肚里揣着一个孩子,自觉不好跟太多人挤在一起,就多付了些钱,定了一个二人马车。喜儿不算,他们那里还要再安排一个人过来。
姜彤的一应行李,该带的东西,头一晚上,喜儿就打点好了。
这日辰时方过一点,马车就到了门口,姜彤最后嘱咐一遍宅子里的事,就带着喜儿上了马车。
马车里布置得不错,有软垫,软垫子上面还铺了一层草席子,就没那么热了。中间还放了一个矮矮的小几。
里面没人,看来是先来接姜彤的。
李姑娘跟着来了,向姜彤问了好,请她上马车坐好,然后就悠悠行驶了起来。
紧跟着去了另一家宅子。
随后,就上来了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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