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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璨还是很焦虑,看着这女道士给父亲下针,一会出门一会进门,偶尔还会去吼属下,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灯做完,做完要晚上摆出来知不知道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在魏知善的妙手下,那位三十多岁的广城郡王咳出两口痰,终于醒了过来。略作休息,这位郡王知道徐御医来过后,神色有些复杂,让魏知善先退下,他有话要儿子说。魏知善便退到帐外等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位年轻的拓拔璨眼眶有些微红,一言不发地走出来。他让左右亲随
不要跟着,宛如一个幽灵一样,在淮水之前静坐许久。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时,已近黄昏起身时差点摔倒,因为腿麻了。
少年将军看着远方不敢靠近的亲兵,冷笑一声。又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先前那个漂亮少年的营帐旁边。
他在远处凝视许久,终于见到那少年又走出来,将手里的锦帕放在帐外冰冷的水盆里,洗着什么。
少年头上掉下两缕乱发,他伸出胳膊擦了一下额头,拧完手帕,呵了呵有些发红的手指,便又回去了。
拓拔璨莫名地心情好了些,老爹耳提面命那些让人心烦的交待,似乎也变得没那么让他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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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黑下来,拓拔璨坐在营帐里念着军报,旁边,他的父亲正昏昏欲睡地听着。
魏知善这时悄声来到拓拔璨身边将军,天色已晚,小道需回去打坐回气,明日方有精气为郡王拖针。
拓拔璨点点头那你自去歇息。
他本想说让这女子睡在帐外随时侯着,但他和老爹讨论的有许多非议朝廷之语,还是不要让人听到好。
魏知善点头称是。
当她退出营帐,天色已暗,许多草灯堆积在河岸处,都是全军上下一天一夜集中编出来的,许多编灯十分粗劣,属于会轻易散架那种。
但广陵郡王既然已经醒了,大家当然便不会再点灯祈福了,否则军心还以为郡王又恶疾复发了呢。
魏知善回到营中时,就见少年正将一些稍微大片的芦苇叶夹在灯框之中。
营帐之中已经堆积了半人高的圆滚灯草。
哟,动作挺快啊。魏知善微笑道。
“那当然,”萧君泽微微一笑,就等你了。
“今天没什么意外吧”魏知善有些疲惫地伸了下手臂,问两个跟班。
“那个鲜卑小子,在帐外看好许久,许琛闷声道,“我都打算好了,他若进来,我就打死他,被公子阻了。
这小的可打不得,打了小的会来老的。”魏知善摇头道,你们太看不起小公子了,那鲜卑小将若是进了这帐篷,没准一出去,就
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青蛛和许琛纷纷皱眉,让魏知善不要乱说话、诋毁公子的清誉萧君泽摇头笑道好了,别吵了,该去放花灯了。
几人这才做罢。
青蛛神色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吧,他们不会去查是谁放的火。”萧君泽笃定道,“我们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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