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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诗诗又咯咯的笑,然后说:”那行那行,我也不想让这些事儿烦你,反正月底你一走,这儿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不过咱们老朋友老搭档的关系还是找机会聚一聚聊一聊,纯私人聚会哦。”
费柴说:”那样当然最好了。”
韩诗诗说:”那行,等你这几天忙完了,我们再约。我得挂了,我是趁着老公拉夜屎的功夫给你打电话了,听见马桶水响,他快回来了。”
费柴笑道:”哎呀,你怎么突然这么恶心啊。”
韩诗诗笑着,电话挂断了。
电话虽然被挂断,可费柴却拿着手机发了半天呆--这都什么事儿啊,居然这复杂,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也在这么复杂的官场里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也历经风雨无数,但总的来说还是属于在不断上升的,看来自己是受命运之神垂青的,真要是让自己去琢磨这其中的因由,再想出对策来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看来市区两级电视台合署办公的事情,最好还是不用管的好。
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费柴才扔掉手机,又关灯睡觉,这次睡的还好,一睡就到了十点多。
起床下楼,尤太太要给他热早餐,费柴笑着说:”还是忍一忍,不然中午就要吃不下了。”
尤太太又埋怨他喝酒太多,老尤却在旁边插进嘴来说:”他呀,这几天的应酬都免不了呢,由他由他,反正过几天就去北京了,重新当学生,想这么喝酒都不可能了呢。”
尤太太没好气地说:”学员都是各地的新任官员,彼此拉关系,酒还能少喝?”
老尤笑道:”不愧是我老婆,还真了解官场这一套呢。”
”脸厚!”尤太太笑着骂了一句。
中午的时候,尤太太煲了些养胃的汤给费柴喝了,因为又有人打来电话,今晚是农林牧口的人请费柴,这帮人里很多都是乡村成长起来的干部,一个个能喝善饮,今晚怕是又是一场血战。
可下午的时候,农林牧的代表还没有来,李安却先来了,还带着贺竹芬。虽然昨晚从韩诗诗那里得知了他们之间关系,觉得有些恶心,但人家笑着脸上门,总不能不接待啊。所以还是让进门来,坐下喝茶客套几句。正觉得客套的没话说了的时候,费柴的手机又响,一看很熟,想起是韩诗诗的号码,自然不方便当着李安的面前接这个电话,于是就拿了电话上楼去接。结果韩诗诗道:”晚上打电话接的快,现在却这么慢,莫非你白天也有状况。”
费柴笑道:”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全是小蝌蚪吗?李安来了,还带着小贺。”
韩诗诗笑道:”哎呀,追的还紧呢,我说,你要是实在挺不住就投降,我不会怪你的,嘻嘻……”
费柴笑着应付了她几句,下楼一看,却发现李安已经不见了,说是有急事走了,只留下了贺竹芬。
”看来是真的要下血本儿啊,一个合署办公就那么重要?又或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安是诚心的想撮合自己?”费柴一时想不明白,于是就干脆对贺竹芬直截了当地说:”小贺啊,既然李台长不在,我也就跟你说了,请你转告李台长,我也会打电话跟他说的。市区两台合署办公的事情,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你们要是为这事儿来的,那么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费柴如此的说,其实已经有下逐客令的味道了。
贺竹芬看得出是个聪明女子,费柴如此的说她当然不会听不出,可是她却不是客套几句之后起身告辞,而是低了头,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费柴可受不了这点儿,差点就没忍住。最后只得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回去没办法跟李台长交待啊。”
贺竹芬点点头,费柴看见她眼睛里包着眼泪,心中暗道:这哪里是给别人做情儿的样子啊,简直就像是一只奉命伺候猫的老鼠,想每次见到李安他都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他凶恶起来的样子。不过官场人首先得是两面人,李安在比他官阶高的人面前和比他关节低的人面前,肯定不是一回事。但贺竹芬为什么在李安面前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并不是他费柴该去探究的问题,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不过费柴毕竟是心软了,就说:”那好,这话你不带也罢,我自己去和李台长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或者……我送你?”
贺竹芬见话说到这份上,也只得起身告辞,费柴送她到门口却看见周军刚在门口下车。周军见了他就笑道:”哎呀,你可真神了,我还没按门铃你就知道我来了啊。”
结果贺竹芬也没走成,因为她正要走时,却被周军拦住说:”哎呀,等会儿一起去嘛,人多了热闹。”说完还对费柴挤挤眼睛,那意思好像是说:”我是不会坏了兄弟的好事的。”这到让费柴有点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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