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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明禄睡梦中被院子里的咳嗽声和偷粮的响声惊醒,赶紧喊自己的儿子:“儿子,快起来,进来人了,赶紧抄家伙!”
爷两个衣裳都没顾得穿,一人手里提着一根棍子,出屋门直奔粮囤,劈头盖脸打去,说时起那时快,手起棍落,一顿乱棍,将偷粮贼打倒在地。
打完之后,管明禄还正喘着粗气,儿子突然发现,“爹,不好了!是不是贼人被打死了?怎么不会动了呢?”
“不会吧?”管明禄赶紧回屋,点亮油灯,端着油灯向前仔细一瞧,哦!管明禄惊呆了。可不!的确是贼人不喘气了!爷俩顿时手足无措惊。
管明禄冷静下来道,“回屋,商量商量再说!”
这空档,管仕奇悄悄翻出院子,回到家里。关门,上炕,熄灯,睡觉。
管明禄爷俩回到屋里,穿上衣裳,合计着刚才这事,贼人既然被打死了,下一步该怎么处理呢?
管明禄突然想起,“哎!儿子呀!管仕奇前些天不是从衙门里回来了吗?不知走了没有?”
“不知道!”
管明禄吩咐道:“那你赶紧去一趟管仕奇的家,如果他在家,将他叫到咱家来,就说有要紧的事和他商量,越快越好。”
儿子有些担忧道:“爹!管仕奇的爹与您是堂叔兄弟,他活着的时候,您俩素来不和。他与袁飞打官司那会,求您出来作证,您都不干。管仕奇肯定会记您的仇,今晚这事他会不会不管,甚至去报官?”
“不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管子来,本家的情分他还会念的。你只管去请,他要是在家,一定请他来,我有办法!”
“咣咣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谁敲门呀!”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堂弟听出是管仕奇的声音,“仕奇哥,我是弟弟。噢!哥,你没回衙门,还在家呀?”
“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是呀!有个急事,我爹叫你赶紧过去,有急事和你商量呀!”
“明天吧!我正害困呢?”
“哥,不能等到明天,火烧眉毛的事,求你了,赶紧起来吧!”
“那好吧!我穿上衣裳。”
管仕奇穿好衣裳,出门,跟堂弟来到管明禄家。
管仕奇一进屋就问道:“二叔,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有什么急事等不到明天呀?”
说话的时候,管仕奇眯缝着眼,假装睡眼朦胧的样子,一边打着呵欠,睡意绵绵。
管明禄火急火燎道:“仕奇呀,不好了,出人命了。”
“出什么人命了?”管仕奇假装惊奇地问道。
“刚才有人进宅子偷粮食,俺爷俩出来阻止,可能是因为出手太重,一不小心,将人给打死了!”
“啊!”管仕奇还是假装吃惊的样子:“人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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