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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犹豫,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下去,光线逐渐变暗,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妖力愈发浓郁。
慢慢前进,眼前出现一个笼子,笼中蜷缩着个身影。
月昭走近了,那人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交错重叠。
有的已经结痂,颜色深浅不一,有的还在渗血。
他头发就像狂风过后的荒草,杂乱无章地披散在地上。
紧闭双眼,面容苍白,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
隐约可见的面容,正是月昭恨得牙痒痒的那个人,陆篆。
这个她曾想剔骨剥皮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思绪如麻,纷乱交织。
心海像波涛一般,起伏难平。
昔日月昭欲除之而后快,现在却动不了手。
平复了一瞬,现在还不能结果了他,她总觉得种种疑问,相互缠绕,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陆篆目标太大,月昭现在也无法带出去,担心重玄子去而复返,月昭快速走出地底,催动地板关上。
清了自已的痕迹,溜出殿外。
月昭带着一身深夜霜寒之气,从窗户翻回了房间。
一路上无数有思绪困惑着她。
她催动了帝江的符铃,迫不及待想再问一些细节。
听见帝江敲门声,急忙开门,没想到一起来的还有神色愁悴的徒弟。
氛围莫名沉闷了起来。
“你没有休息吗?现在身体如何了?”月昭问的是瑾珵。
“先让我们进去。”帝江也不等请示了,自顾自一脚踏进房内。
瑾珵站着没动,淡语轻言,“我好些了。”
月昭无法开口让他回去,也把他让进来。
三个人坐下后,月昭去关了窗户。
“师父,天气冷,夜行时可以披着。。。那个披风。”瑾珵说完就低下了头。
瑾珵那天夜里给她的披风,上面满是灵犀花的香味,月昭疑心是瑾珵的花瓣所化,不舍得蹭了,被收到灵域里再也没用过。
“好。”月昭干干的应了一声。
帝江最难耐这种闷死人的气氛,吵嚷起来,“月昭,你快说说,去神御殿发现了什么?”
拉回正题,月昭也不多犹豫,“先不说这个,你再与我详细说说,今天你看到重玄子变成蛇的情形,它外观具体是如何的?”
“它爬到谢府后门,正好有灯笼,我看清了,是墨绿色,头上有黑色花纹,身子大概。。。这么长。”
帝江站起来从椅子走到窗户那里,演示长度。
传箓秘境就有一种墨绿色的巨蛇,“或许是影蛇。。。影蛇化了形?”月昭默默嘟囔。
又问了其他的细节,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深很浓了。
月昭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一直未说话的瑾珵跟着帝江已经到了门边。
“瑾珵。”
瑾珵及时收住脚,转过身来,朗目中带着些微期许。
“你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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