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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
青曜吟挥了挥手,却是自行转身离开,只是在已然动步之时,淡淡的补了一句:“至少这玄霜虫皮坚肉厚。”
丁宁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手中的这条玄霜虫,又看了一眼前方的深红色荆棘丛,他再次领悟了青曜吟的意思。
他将左手往前方伸了出去,然后把手中这条玄霜虫像盾牌一样挡在自己身前,在深红色荆棘丛中行走。
深红色荆棘上的丛丛细刺刮擦在玄霜虫的身上,大多纷纷折断,却是根本刺不进玄霜虫的身体表皮。
这条玄霜虫在丁宁的手中不断微微颤动,似乎也有些吃痛,然而却越来越不敢随意动弹。
一虫一人在深红色荆棘海中行进。
崖上几乎所有观看剑会的官员和来自各修行地的修行者看着这样的画面,全部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看出了青曜吟的意思。
那座青色殿宇在丁宁的眼睛里距离他还很远,然而在所有居高临下观看剑会的人眼里,那座青色殿宇却是距离丁宁最近的一座。
……
“需要阻止他么?”
看着这样的画面,澹台观剑转头看着净琉璃问道。
他已经是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语。
两次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岷山剑宗自有规矩,他不想青曜吟对丁宁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是净琉璃依旧没有任何犹豫,依旧异常坚决的摇头:“不需要。”
大概是觉得需要给澹台观剑一个解释,她接着缓声道:“青师叔原本不会出现,既然被他逼着出现,这自然也是他的本事。这种意外原本就是他造成的,又如何能算人为破坏了剑会的规矩。”
澹台观剑点了点头,没有表达异议。
他看着丁宁穿行在深红色荆棘海中的身影,眼睛里再次出现了感慨和赞叹的神色。
此时其余选生或者还在遭遇玄霜虫的威胁,在玄霜虫异变时和谢长胜一样乘机逃遁,或者在设法杀死玄霜虫,而有些选择在荆棘丛中穿行的选生,则还在遭遇其它不同的威胁。
既然青曜吟已经为丁宁指明了出路,并赐予丁宁一条这样的玄霜虫,那丁宁的前方肯定是一片坦途,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之物,所以不出意外,丁宁又将是第一个通过这场比试的选生,而且他会是付出代价最小的选生。
只是他对净琉璃的说法没有异议,却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有异议。
只是在数十息的时间过后,他和净琉璃身后的石窟通道中,出现了一道黄色的身影。
这是一名神色拘谨的中年男子。
他身穿寻常黄色缎袍,显然不是岷山剑宗的修行者,也并非配合这场剑会的朝中官员,却不知为何能直接出现在这里。
在澹台观剑和净琉璃的身后数十丈外他便止住了身影,躬身行礼。
然而不等他开口,净琉璃的脸上却已经泛出了一丝冷笑。
“回去告诉你那姓容的主子。”
她连转身都没有转身,便嘲讽的冷声道:“插手剑会,对剑会有意见的想法都不要有。她认为青师叔让丁宁直接胜出不公?你告诉她…和青师叔的这片养殖场对于岷山剑会的意义而言,十个剑会都比不上。”
“还有。”
她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接着对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说道:“你告诉你那容姓的主子,若是不想被我轰出去,便好生呆着看戏。她以为她什么身份,敢来对我说三道四?如果不想变得太过难堪,那便不要自找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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