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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鞘长剑的剑柄是乌金色的。
然而当这柄长剑缓缓抽出,场间却是如有一条彩虹在绽放,很多人身上都落满了七彩的光泽。
这柄长剑的剑身,竟然质如琉璃,竟然是七彩的。
薛忘虚微蹙的眉头骤然松开,就像终于等到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的答案一样,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柄剑。”
巴山剑场曾经是整个大秦王朝最强的修剑之地,自然拥有无数强大的剑经和名剑。
作为巴山剑场最终活下来的那批人,都得到了不少剑经和名剑。
昔日封千浊击败杜青角抢夺定颜珠,用的是本命剑,而未用巴山剑场的名剑。
现在,在巴山的那些剑里,封千浊到底挑选的是一柄什么样的剑,终于得到了解答。
巴山剑场昔日所有的名剑中,唯有一柄是这种七彩的。
这柄剑叫七宝琉璃剑,也叫做佛光镇魔剑。
……
随着这柄剑的出现,一股股庞大的气息不断扩散。
所有距离较近的人都感觉到了危险,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开。
就连灶王神像都被搬离,偌大的火德殿前的空地上,方圆数十丈之中,只留下了封千浊、薛忘虚和丁宁三人。
七彩琉璃的光芒越来越浓艳,终于在封千浊的手中变成一圈圈的佛光。
莫名的天地元气汇聚在这一圈圈的佛光里,围绕着封千浊的身体,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佛龛,衬得封千浊的身体都似乎庞大了起来,变成了一个散发着七彩琉璃光泽的尊者。
佛光光圈里的封千浊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觉得这是很荒谬的事情,当这么多年过去之后,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白羊洞的寻仇,那柄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剑竟然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这么多年过后,他竟然还要动用这柄剑,和人拼命。
然而这也是极微小的时间,他脑海中的杂念在佛光中尽去,化为纯粹的杀意。
他的手腕一翻,绽放着惊人佛光的剑隔空刺向薛忘虚。
随着他这一剑刺出。
一圈圈的佛光重重叠叠交替起来,天地之间,就像是骤然多出了无数丈高的浊浪。
狂风平地生起。
很多他正面远处的竹山县寻常民众直接就无法站稳,被吹得往后翻倒。
薛忘虚的雪白长发也被狂风吹得笔直向后,然而面对这样的狂风和激起狂风的滔天浊浪,他却反而摇了摇头,感慨般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气魄不够,用浊浪剑经配合七宝琉璃剑,威势有余,然而却少了些神韵…若是气魄够,说什么也要换些禅剑剑经重修,不破不立,何必舍不得自己浊浪剑的造诣。”
在轻叹声响起的同时,他朝着前方滔天的浊浪伸出了手。
他原本一直用的是白羊洞那柄宗主剑。
此刻那柄宗主剑已然被他赠给了李道机,他又并未带别的剑在身,所以此刻他只可能动用他的本命剑。
薛忘虚的本命剑是什么样的剑?
丁宁也很好奇,所以在全力炼化定颜珠的他,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一股异常沉着的气息从薛忘虚的指掌之间透出。
没有任何夺目的光华,只有最朴实的色泽,就像道路上,最普通的石头。
出现在薛忘虚手中的本命剑,竟然就像是一块最普通的顽石打磨而成的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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