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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七郎摸着自己肿胀如猪头的脸。
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好疼啊!
贼你妈,连牙都掉了两颗。
另一边腮帮子里,后槽牙也松了。
他满心郁闷,不过看到魏三郎手按横刀,笔直的站在那里,眺望着苏大为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嘿,全大唐,得罪了苏总管,还能活着的人,就老子一个吧?
大难不死,洪福齐天!
手捂着腮帮子,一笑,牵动痛处,又换作嗷嗷杀猪惨叫。
一边笑,一边叫着,挨摸到魏三郎身边,他看了看,壮起胆子道:“三郎,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人都走了,你恁得像个望夫石一样。”
魏三郎按着横刀的手微微一紧。
回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里一片冰冷。
看了牛七郎一眼,他也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牛七郎回头看了一眼城门口的武候,一跺脚,转身向魏三郎追去。
“三郎,哎三郎,你方才那么捧苏总管,他怎么不带你走?”
“再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狗头!”
魏三郎突然回头,一把抓住追上来的牛七的衣襟,恶狠狠的道。
“不信。”
牛七郎嘴角一抽,又变作杀猪般的惨叫:“哎呦,我的脸……疼!”
“你还知道疼!”
魏三郎狠狠将他推开:“知道疼就离远点。”
“嘿嘿,三郎,别走,别走啊,我知道,你方才其实是为了救我。”
牛七郎捧着脸颊,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一边追,一边厚颜无耻的道:“咱们怎么说都是同乡,一起扛过枪嘛,我还不知道你嘛,方才你若不是那样做,只怕苏总管真的要斩了我。”
“我方才就应该一刀割断你的喉咙,省得你这般聒躁。”
魏三郎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暴跳。
好想砍人。
若不是苏总管说了,手里的横刀只用来杀敌,不能用来杀猪。
现在就想一刀结果了这蠢货。
“三郎,别这么说,别这么无情嘛……”
牛七郎生得虽粗胚,一脸燕髯,跟个胡人似的。
但是心思却极活络。
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舔着脸笑道:“你方才那般表现,要我是苏总管,一定会记在心上,人家还记得你的名字呢。
若是……若是苏总管将来有用到你的时候,记得拉我一把啊,咱们怎么说都是一起扛过枪的……”
“滚!”
魏三郎一脚将牛七郎踢了个跟斗。
“莫挨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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