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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头好疼啊……别……别推我……大胆!本宫的命令,你没听见吗?”
迷迷糊糊中,昨夜饮酒过量地李裹儿被人推醒,就要发火。
可是,睁眼一看来人,她又赶紧把心头那股火迅速压了下去。
却原来,推醒她的人,正是卢若兰和拉达米珠。
三个人关系特殊,只能算是认识而已,绝对谈不上多么热络,李裹儿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她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
“公主你快快入宫吧,出大事儿了……”卢若兰赶紧将昨夜事情的经过,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李裹儿听完了,马上就大包大揽地道:“母后也太不讲理了,崔无又不是二郎杀的,怎么能把二郎抓起来?行,我马上就入宫,让父皇和母后把二郎放了。”
卢若兰听她说得轻松,迟疑道:“这么大的案子,你真有把握?”
“你们就放心吧,父皇和母后最宠我了,这天下就没我办不成的事儿。”
……
李裹儿恃宠而骄,现实很快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公主,皇后娘娘偶感风寒,今日就不见您了。”
“陛下公务繁忙,让您改日再来。”
连吃了两个闭门羹,李裹儿只得去找窦怀贞。县官不如现管嘛,让窦怀贞把夫君放了,问题不一样解决了?
左御史台。
“公主,这个……这个…下官万万做不到啊!”窦怀贞急的额头上冷汗直冒,道:“现在崔相虽未被定罪,却是陛下下旨,让我们左御史台讯问,下官怎么敢私自放人呢?”
“你就说楚国公是被冤枉的,不就行了?”
“下官倒是想为崔相洗脱冤枉,但是……起码得有证据吧?”
“没有证据,你捏造点儿证据不就得了!难不成这种事儿,你还干的少了?”
“下官以前捏造证据都是为了诬……啊,不,我以前根本就没有捏造过证据!”窦怀贞一着急,险些把实话说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窦怀贞怕李裹儿更怕韦后,哪怕李裹儿把宝剑架到了脖子上,他也毫不松口。
李裹儿也很无奈啊,她再刁蛮,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把堂堂的御史大夫宰了吧?
二人一直僵持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还是毫无结果。
李裹儿实在没办法了,眼珠一转,道:“本宫听说,十年前夫君被关在推事院内,险些遭了丽竞门的毒手。如今他被关在你们左御史台,真出了什么乱子,你承担得起吗?”
“那绝不能够!”窦怀贞道:“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伤害崔相啊?再说了,就是真有这样的人,也没那个动机啊。您想想,现在最恨崔相的人,无非是皇后娘娘,她能忍心让您守寡?”
李裹儿道:“话虽如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窦怀贞斩钉截铁地道:“我敢拿这颗项上人头担保,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万一!”
顿了顿,他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公主您就放心吧,下官给崔相安排了一间雅室,好吃好喝招待着。不仅没有任何安全问题,而且还过得颇为舒坦哩。”
“那……好吧。”李裹儿只得道:“本宫不大放心楚国公,想去探探监,这总可以吧?”
“呃……这不合规矩啊!”
“嗯?”
“行!下官给公主带路。
窦怀贞总不至于完全不给李裹儿面子,带着李裹儿七扭八转,来到一个小院之外。
一边走着,他一边介绍道:“下官这些年宦海沉浮,大多是在左右御史台打转。尤其是近几年,不是御史大夫,就是御史中丞。这里就是下官前不久为御史中丞时,办公的所在。公主您瞅瞅,这里的环境多么清雅……嗯?怎么回事儿?”
说着话,窦怀贞忽然发现,此地大门洞开,守门的差役,竟然无影无踪!
不对劲!
左御史台规矩森严,那几个差役怎敢擅离职守?
窦怀贞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能力还是有的,赶紧道:“公主,快,快点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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