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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王瑞月眼圈倏地泛红,道:“其实这桩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妾身的夫君失踪了,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妾身可以肯定此事与武三忠有关。”
“原来如此。”崔耕点头,道:“那你的夫君到底姓字名谁,家住哪里,做何营生?”
“这……”
王瑞月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道:“实不相瞒,妾身的夫君就是泉州别驾张子瑞。”
“哦,泉州别驾张……啥?张子瑞?”
崔耕霍然而起,满脸震惊之色,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置信道:“开玩笑呢吧?你让本官去找张子瑞?而且说是武三忠害死的?”
崔耕当然知道张子瑞这瘪犊子是什么玩意。
当初武三忠让梁波来泉州捉拿自己,后来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梁波搞起了武装大游行。只要再拖几天,等沈拓与陈三和到了就算万事大吉。
可众人正在望海楼庆功的时候,张子瑞就带着梁波的兵到了。要不是沈拓带着朝廷的封赏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事败之后,他还是不甘心,直接扬言要投靠武三忠,与自己为敌。
怎么现在,王瑞月说他失踪了呢?而且直接把怀疑的目标指向了武三忠?
这也太不合理了。
武三忠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他不是疯子!
对于投靠自己的人,他不重用还情有可原,但是杀了算怎么回事?
另外,最关键的是,张子瑞可不是一般人。三十五岁能当上三品上的扬州刺史,那跟脚能浅得了吗?
真的确认是武三忠杀了张子瑞,他们岂能善罢甘休?武三忠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如此强敌?
王瑞月对崔耕的反应貌似早有意料,苦笑道:“妾身也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不过,从妾身最近遇到的事儿来看,恐怕武三忠脱不了干系,由不得妾身不信。”
崔耕问道:“最近时日,你都遇见了些什么事儿?”
王瑞月道:“崔御史容禀,是这样的……”
原来,当日泉州别驾张子瑞带着两个家仆俩开泉州之后,一直连个口信都没送回来。
作为妻子的王瑞月见夫君突然离去,至今没有音讯,自然是心中生疑,就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来广州寻亲。
可是,当她求见了武三忠之后,对方却告诉她从未见过张子瑞。
武三忠的回答让她出乎意料,他夫君张子瑞暗中搭上武三忠的线,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夫君来广州来寻武三忠这座靠山,怎么到了武三忠那儿,就是从未见过呢?
于是,王瑞月就带着人自己查访。
结果发现,张子瑞还真的到了广州城,并且也求见过武三忠。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武三忠并没有见他。
至于后续,她只打听道张子瑞带着两个家仆离开了安抚使府,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当天晚上,王瑞月投宿同福客栈,谁知夜里却来了几个人,说是夫君张子瑞派来接自己的。
王瑞月满心欢喜之时,也留了一个心思就算自己的丈夫抽不出时间来,他身边随行的两个家仆也抽不出时间?怎么会派几个生面孔来接自己?
越想越是可疑,她便推搪说,除非张子瑞亲自来接,否则绝对不走。
孰料那几个人瞬间恼羞成怒,就要动强。
幸好,天可怜见,正好赶上有个叫卢雄的武官,也住在同福客栈。
他带着十几个好手,当场就把那几个贼人擒下了,要把这些人送官。
没想到,这些贼人竟然掏出了腰牌,说自己是安抚使衙门的,领头之人还是个果毅都尉,叫梁波。
卢雄看腰牌是真的,就把放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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