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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温鸣谦的屋子就说:“姐姐,你可知道外头都传遍了?”
“传遍了什么?”温鸣谦正在喝茶,放下茶杯笑着问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和离的事了。”刘翠依坐下,“都说宫家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出的都是大事。”
“再怎么议论也不过是一时的事,又何况他们议论他们的,我过我的。”温鸣谦是真的不在意。
“其实我知道姐姐终究有一天会离开宫家,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知道消息后连忙叫人打听你去了哪里,知道你在这儿就连忙奔了来。”刘翠依说,“其实我早该猜到的。”
“我瞧你现在气血确实足了。”温鸣谦笑,“说话都比以往快了许多。”
“姐姐别笑我,”刘翠依道,“我是真心替你高兴。”
“怎么?你竟不为我担忧吗?”
“有什么可担忧的?在霜溪的日子那么艰难,你都撑了七年,又何况是现在呢?”刘翠依说,“你终于从那牢笼里出来了,往后的日子自由自在,我不知道有多羡慕。”
“我心里也是这么觉得。”温鸣谦说,“宫诩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的时候,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走吧!姐姐,咱们喝酒去。”刘翠依拉起温鸣谦的手高兴地说,“今日里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我一个和离的人名声未必好,你和我厮混在一处,不怕你婆婆刁难你吗?”温鸣谦问。
“我才不怕,”刘翠依冷哼,“我之前那般的三从四德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他们何曾把我当过人?
前几日我婆婆话里话外嫌弃我出门的次数多,把她那个外甥女弄到家里来,弄神弄鬼。
我气得破口大骂了一阵,说他们少骑在人脖子上,真是闹破了,我是不怕丢人的。
索性让人都知道他们周家是什么体面人家,穷得靠媳妇的嫁妆接济。若是嫌弃我,趁早就和离。把我的嫁妆赔上,一分也别少!
可他们既舍不得脸面,又舍不得钱,索性只好装聋子,哑巴。”
“你真是厉害了!早拿出这泼辣劲儿来,周敬三还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温鸣谦忍不住笑,“你是怎么开了窍了呢?”
刘翠依笑而不答,只说:“无论如何,我今日都要好好请一请你。酒菜我已定好了,咱们这就出门吧。”
“桑珥出去买东西了。”温鸣谦道,“姑且等一等她。”
“也好,”刘翠依点头,“那咱们就先说着话,姐姐你昨日去了哪里?”
“我去玉贞观了。”温鸣谦自然不会瞒她,“回来的时候天都晚了。”
“我就说嘛,你离了宫家只会活得更好,何况如今还得长公主的青眼。”刘翠依道,“可惜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
“什么青眼不青眼的,只是承蒙长公主不弃,我才有机会到那里去。”温鸣谦说,“对了我又给你做了一些东西,索性带上吧!”
“姐姐给我,我可不推辞,这好东西我正求之不得呢。”刘翠依十分高兴。
温鸣谦只觉得她的性子比未嫁时还要活泼,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还是从心里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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