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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道:“后面一路,你就躺着回吧。伤口反复裂开,再恶化下去,我看你也别想好了。”
现在事情结束了,旭沉芳也不硬撑,重新包扎过后,喝了药就懒散地躺在马车里,摆弄摆弄这两天从上省城里买回来的新鲜玩意儿。
这批货物里虽然大多数都装的是石头,但也有几箱确实是旭沉芳着人在城里买来的。眼下那些石头虽丢了,但货真价实的买来的货品还得带着。
路途中,旭沉芳让扈从拿些解闷儿的给他耍,结果他翻翻找找,不是皮影就是糖人儿,着实没一样是他能耍的。
旭沉芳便透过窗户拿给扈从看,道:“你自己看,这些是我玩儿的么?”
扈从眼观鼻鼻观心:“是公子说多买姑娘家喜欢玩儿的,属下不知道孟姑娘都喜欢什么,见街上别的姑娘喜欢的就都买了些回来。”
之前在上省城里时,旭沉芳让孟娬得空和殷珩上街转转,只是一直有正事要忙,她又一直照顾着旭沉芳的伤势,也没得机会出去逛街买东西。
故旭沉芳才让自己的扈从去街上买了些玩意儿回来。
旭沉芳摆摆手,烦闷地叹气道:“算了。”
他一歪头,就看见窗外的前方,孟娬和殷珩两人正骑马并行。两人正依稀说着什么,茫茫雪光,淬在两人身上,显得那般融洽柔和。
仿佛谁也不能横插到他们中间去。
孟娬想起方才殷珩射杀山贼时的光景,仍还久久回味。
她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有种惊人的视觉享受,就和那晚闯山贼窝一样,只不过眼下白天能让她感受得更加淋漓尽致。
“阿珩,你真的好强啊。”孟娬由衷地感慨,带着一点小小的崇拜,和一点小小的羡慕嫉妒。
面对比自己厉害但却让自己这么喜欢的人,孟娬的心情真是复杂又欢喜。
殷珩一脸无害道:“我只是练熟了手罢了。”
孟娬骑马都不看路的,一双眼睛全饧在殷珩身上了。
殷珩自然而然地抬手牵了她的马缰,帮她一起看路。
孟娬便得寸进尺地又驱马靠近他一些。
两匹马都快亲亲热热地交头接耳地紧挨着走了。
孟娬道:“我猜你也会这么说。想当初,你说你不会射箭,我还手把手教你来着。”她面色唏嘘,“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堪回首。阿珩,你当时心里有没有在笑话我?”
殷珩看着前方的路,温声道:“没有。”
孟娬坚决道:“不,你心里肯定在笑我。还有以前,你跟我说过你怕死了,要我好好保护你;上次你把筷子当飞镖玩时说是因为你以前玩过掷石头所以练顺手了,上上次你用竹竿把别人打得满地打滚时也说是因为竹竿很长容易打着……还有上上上次我坠崖的时候……”
孟娬跟殷珩两人走在最前头,两人骑马踏雪,相伴相依。
一边走着,孟娬便一边数落翻旧账,殷珩在她身边静静地倾听。他也不反驳,等她数落完了,依稀笑着道:“那你想怎样。”
孟娬看着他道:“此处我是不是应该矫情一下,故意生你一会儿气,再说上两句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什么的,然后让你哄哄我。”
殷珩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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